步子初點頭,“嗯!”
步夫人拉著兒子坐在身旁,“趕明兒認夫人當義母,叫夫人教導你。”
書香端著茶湯走過來,笑說:“那敢情好,夫人喜歡小孩子,就讓夫人認下子初公子,子初公子以後就可以經常來玩。”
“子初要認我做義母,我沒聽錯吧?”魏昭微笑著走進亭子裡
步夫人推了推兒子,“拜見你義母。”
步子初真要上前行禮,魏昭拉住他,疼愛地看著他,“不能這樣隨隨便便認了,怎麼也要擺酒席,正式認親。”
回頭對跟著走進亭子裡的金橘說;“你去告訴廚房擺幾桌酒,我認子初為義子。”
當下,魏昭在堂中上座,步子初恭恭敬敬跪下,行叩拜大禮。
然後,書香帶著丫鬟們拜見公子。
至此後,成了一家人,兩家來往密切。
天氣轉暖,魏昭推開窗扇,讓陽光照入屋裡,魏昭在窗下畫一幅喜鵲登枝梅,書香疾走進來,“夫人,金葵從京城回來了。”
魏昭看見金葵走進後院,金葵一路風塵僕僕的,邁步進門,魏昭把手上的筆放在墨玉壽山筆擱上,“金叔,剛回來?”
“我從京城回來路過寒城,直接過來了,還沒回新北鎮。”
金葵落座,剛過晌午,魏昭估計金葵急著趕路,午飯沒吃,對萱草說;“告訴廚房弄點吃的送來。”
書香沏茶,端給金葵,“金爺,先喝口茶水。”
“金叔,你路過夏平關,戰事如何?”魏昭急問。
寒城離夏平關路途遙遠,訊息閉塞,具體情形不得而知。
金葵接過茶碗,“夫人,我回來經過夏平關,夏平關戰事已經打起來了,我只好繞道回來,皇帝詔令天下,調集天下所有能動用的兵馬,增援夏平關,準備死守夏平關,皇帝連下幾道詔書,命各路人馬速調回京,拱衛京師,燕軍勢不可擋,京城人心惶惶,我聽小道訊息,太后和皇帝準備夏平關如果守不住,退往蜀地,蜀地天險易守難攻。”
金葵喝了一口茶水,“我在京城打聽到朝廷官員也人心惶惶,有的官員準備夏平關失守,立刻出逃,朝廷內部派系爭鬥,矛盾重重,朝堂上幾位殿下各自拉攏大臣為親信,早有爭皇位之心,太后孃家高國舅也不得人心,分封在外的親王,接到皇帝詔書,按兵不動,觀察事態發展,只有幾路人馬接到皇帝旨意趕奔京師,另外,河南災情嚴重,百姓殺貪官,反了朝廷,如今局勢大亂,手握兵權的將領,都想分一杯羹。”
魏昭對徐曜有信心,亂世出豪傑,終歸還是擔心,金葵看出來,道;“夫人不用過於擔心,當今天下,燕侯雄才偉略,唯有燕侯有能力一統中原,穩定局勢,我燕軍所向披靡,戰無不勝。”
“夫人,廚房把飯菜送來了,奴婢擺在堂屋裡。”金橘進屋說。
“金叔先吃飯,吃完飯再說。”
金葵走去堂屋吃飯。
桌上廚房送來一碗小雞燉蘑菇,兩根蒜醃茄子和兩個醃辣椒。
書香盛了一大碗飯,端到金葵跟前,把一碟醃菜往跟前推了推,“奴婢知道金爺愛吃醃菜,下飯,廚房有這兩樣,奴婢就要她們拿了點來。”
金葵拿起鑲銀箸,“你這丫頭心細,得你主子器重。”
“奴婢的主子不嫌奴婢笨,是奴婢的造化。”
書香一旁侍候金葵吃飯。
一會兒,金葵吃完飯,過東屋,魏昭說;“我帶萱草和常安明去西澤州,給舅父賀壽,金叔今住一晚,明早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