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晏溫厚地笑著迎上前。
“白公子,別來無恙!”魏昭翹起唇角。
“魏姑娘請!”
慕容晏前面帶路,魏昭隨行,走進這座部族中央王帳。
氈房裡金碧輝煌,豪華壯觀,地上鋪著紅地毯,兩旁高懸無數燈盞,輝煌璀璨,兩旁綵衣侍女侍立。
王帳裡,安放著兩張案几,慕容晏跟魏昭對坐。
慕容晏一揮手,兩排綵衣侍女端著金銀器皿,魚貫而入,最後兩個胡人抬著一個案子,上面擺著烤乳豬、烤全羊,美味珍饈,金樽清酒。
魏昭端起羊脂白玉酒盅,“祝賀你,晏王。”
慕容晏手執金樽,“如果沒有魏姑娘當時仗義出手,沒有白燕的今日,這杯酒我謝魏姑娘。”
魏昭微笑,抿了一口清酒,“當時的魏姑娘如今已是徐侯夫人。”舉起玉盅,“謝晏王盛情款待。”
慕容晏執著金樽,似回味著,“我只不過回敬魏姑娘,魏姑娘曾在萱陽最大的酒樓請過我。”
魏昭想起當時情形,彎眉淺笑,“我把手鐲都壓上了,可見心意之誠。”
“我被人追殺,落魄之時,蒙姑娘瞧得起白燕,天不亡我,派姑娘來幫我。”
慕容晏那時狼狽到如喪家之犬,正月十五與魏昭偶遇,之後魏昭又出手相救,他撿了一條命,才有現在翻身之日。
他悵然感慨,如果早半年奪回王位,眼前心儀的女子,他有跟徐曜一爭的實力。
酒過三巡,慕容晏站起來,“我請魏姑娘看一看我們部族是如何過節的。”
手一揚,“魏姑娘請。”
魏昭隨著他走出氈房,氈房空地上,無數燈籠,籠著數十個火堆,照得亮如白晝,胡人年輕男女穿著五顏六色的綵衣,翩然起舞。
齊聲吶喊,“大王千歲。”
慕容晏跟魏昭接受本族部落人的頂禮膜拜,慕容晏抬抬手,眾人接著跳舞,
一個跳舞的胡族姑娘跳到跟前,望著魏昭,“你是救過我們晏王的漢人姑娘?”
魏昭看這個姑娘面容白淨,遠山眉,烏黑大眼睛亮如星辰,身段苗條,舞姿優美,友好地微笑,“上天降大任於晏王,怎能收回晏王。”
“你喜歡我們晏王嗎?”
胡族姑娘熱情奔放,性格豪爽大膽。
魏昭並不介意,有點喜歡這個姑娘,“我已經是燕侯夫人。”
姑娘興奮伸出手,“我叫烏落梅,我父親是烏部落的酋長,我能跟你做朋友嗎?”
姑娘很真誠,魏昭伸出手,握住她的手,“梅姑娘,我很高興跟你做朋友。”
“我們一起跳舞吧!”
烏落梅拉住魏昭參加到跳舞的人群中。
慕容晏站在那裡,望著人群中耀眼奪目的紅衣女子,恍若初見魏昭時,燈火闌珊下,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提著宮燈,像煙花一樣絢爛。
遼陽城
黃太守府,黃二公子黃彥走進正房,徐玉嬌在擦拭著寶劍,看見他進來,頭也沒抬,黃彥站在她跟前,公事公辦的態度,“靈兒她要生產了,冬天廚房送來飯菜都涼了,我叫人在她院裡起個爐灶,找個廚娘,廚房裡的新鮮的蔬菜肉分給她一些,她自己做著吃可口,也是為了肚子裡的胎兒。”
徐玉嬌繼續擦拭寶劍,聲音頗冷,“可以,在我院子裡也起個灶,我也不想吃涼飯。”
黃彥皺眉,厭煩地看了她一眼,“她有身孕,你跟她比什麼?你好好的也沒懷上。”
徐玉嬌斜眼看他,“我沒懷上?”
黃彥自覺失言,兩人成親後,他一直以照顧靈兒為由,住在靈兒屋裡,他有點怕這個新婚妻子。
解釋說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