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有許多人在場,都是看見的,高姨娘奮不顧身,救了夫人,一干惡徒對著高姨娘不敢動手。”
薑還是老的辣,徐老夫人幾句話,堵得高芳華主僕啞口無言,做了虧心事,高芳華自作孽,不敢咬住魏昭,且徐家人心裡明鏡似的,還有什麼可辯解的。
徐老夫人嘆息一聲,“你好好養傷,有什麼需要叫人跟我說。”
趙氏一旁道;“我吩咐人每日請大夫來,給高姨娘換藥。”
婆媳倆走了個過場,徐老夫人安撫一下高姨娘,趙氏扶著徐老夫人走了。
高芳華萬念俱灰,手臂斷了,臉破相了,原來自己花容月貌,徐曜都不願意看一眼,現在自己成了醜八怪,徐曜更不待見她,即使沒有魏昭,燕侯夫人的位置,也沒有她的份,對太后來講也就失去了作用,這個醜樣子在府裡待著只能叫人看笑話。
京城
皇宮,慈寧宮裡,高太后陰沉著臉,“你派去的人都是廢物,幾次行動失敗,這次不但沒有得手,還把芳華搭進去,真是蠢貨,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,壞了我的大事。”
高國舅被太后罵,窩了一肚子火,在國舅府裡韓姨娘聽聞女兒斷了一條手臂,當場暈倒,醒來後大哭不止,扯著他讓他替女兒芳華報仇。
這時,殿外太監喊,“歐陽大人求見太后。”
高太后消了消氣,“請歐陽大人進來。”
歐陽錦走進慈寧宮,慈寧宮裡瑞獸鎏金三足香爐裡飄出嫋嫋香氣,太后和國舅都板著臉。
歐陽錦上殿行禮,“微臣拜見太后娘娘。”
“歐陽大人免禮。”太后道。
歐陽錦躬身道;“不知太后傳微臣來有何事?”
高國舅氣哼哼地道:“我女芳華許配燕侯,燕侯夫人嫉妒成性,把我女害得只剩下半條命,歐陽大人,上次你奉旨送親,燕侯多有怠慢,這次燕侯夫人對我女下毒手,歐陽大人,我國舅府是否該討個公道。”
歐陽錦半信半疑,“國舅別誤聽讒言,下官見過燕侯夫人,燕侯夫人知書達理,不是國舅口中的毒婦。”
高太后道;“歐陽大人,證據確鑿,燕侯夫人有意加害本宮侄女,這次你奉本宮懿旨,燕侯務必給本宮一個說法,本宮的侄女豈能白白讓她害了,如果燕侯護短,本宮也不答應。”
高國舅接話茬道:“殺人償命,此等惡女,就該賜死。”
高太后朝高國舅擺擺手,“稍安勿躁,看看燕侯要怎樣處置。”
歐陽錦心裡替燕侯夫人擔憂,如果燕侯不拿出態度,國舅和太后是不會善罷甘休。
遼東境內,徐曜手裡拿著一封三弟徐霈寫的密信,瀏覽一遍,嚇了一跳,他帶兵打仗,家裡竟發生這麼大事,徐霈信裡寫的不太詳細。
朝廷大軍損失慘重,剩餘部已經撤回京師,自己本來已經準備這兩日燕軍撤回萱陽,遼東已經攻下的城池派兵將留守,徐曜見信心急,帶著二百親衛,連夜往萱陽城騎馬飛奔。
徐曜快馬疾馳,最快的速度回到萱陽城,一進府門,先去積善堂。
徐老夫人這些日子為這事煩惱,兒子徐曜回來了,徐老夫人肩上的擔子卸掉一半,徐曜略施一禮,便問;“母親,到底怎麼回事?”
徐老夫人就把路上經過跟兒子說了。
徐曜一拳打在身旁桌上,“咎由自取。”
徐老夫人道;“曜兒,你去看看高姨娘,雖然她害人在先,可咱們也抓不到把柄,二兒媳不佔理。”
徐曜從老夫人屋裡出來,回東院,進院沿著西廂房朝明間闊步走去。
金橘自上房出來,一眼看見朝這廂走來的徐曜,金橘打起珠簾,朝裡回稟,“夫人,侯爺回來了。”
魏昭坐在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