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一干眾人聽明白了,魏昭說了三層意思,第一,慕容蕙一個閨閣女子害了相思,第二,慕容蕙要出家,不喝絕子湯,威脅徐家,第三,慕容蕙貪圖燕侯權勢。
眾人細琢磨,魏昭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。
魏昭又朝徐老夫人道;“母親,蕙姐姐一心向善,母親何不答應蕙姐姐的請求,我徐侯府往寺廟裡多捐點銀兩,蕙姐姐代發修行,如果那日想通了,要還俗嫁人,我徐家出一筆嫁妝,侯爺軍中不少武將,蕙姐姐挑一個做個正頭夫妻,也好過做妾,母親說兒媳說的對嗎?。”
魏昭看徐老夫人有點心動,又加了一把火,“母親住過寺廟,兒媳為孃家母親祈福在寺院小住,蕙姐姐情緒不穩,四弟又要娶親了,府裡事多,大喜的日子還是別出什麼岔子。”
魏昭一語雙關,四爺徐詢對婚事牴觸情緒,跟慕容蕙有直接關係,徐老夫人暗想,四媳婦進門,四兒子一顆心在慕容蕙身上,魏昭提點一句別出什麼岔子,戳中徐老夫人心事,慕容蕙留在府裡,二房、四房小兩口都不消停。
想到此,徐老夫人看二兒子徐曜,“曜兒,小蕙要出家的事,你說怎麼辦?”
“兒子贊同魏昭說的,蕙妹妹有這個心願,我徐家還是成全她。”
魏昭看看徐曜,徐曜站在她的一邊,她頗為意外。
慕容蕙本來使的是苦肉計,博取徐家人同情,給徐曜施加壓力,沒想到弄巧成拙,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,畢竟出家是自己提出來的。
徐老夫人還是有私心的,對慕容蕙好,也比不過自己兒子親。
四爺徐詢著急,“蕙姐姐一個女孩子,送到寺廟裡,二哥你於心何忍,二嫂就想趕蕙姐姐走。”
魏昭淺笑,“四弟,蕙妹妹自己提出出家為尼,怎麼是我趕她走?”
徐玉嬌在旁插話說;“蕙姐姐,你可想好了,你真想出家嗎?”
這時候慕容蕙如果說不想出家,不是打自己的臉,正好在徐家面前暴露自己做戲。
慕容蕙含淚說;“我願意代發修行。”
春蘭丫頭心裡急,她地位低下,輪不到她插嘴,她替慕容蕙急
徐老夫人對徐曜說;“我看蕙兒選在青山寺修行,我經常住青山寺,蕙兒就住我住過的院子,你派人多給寺廟佈施,別委屈了蕙兒,侍候蕙兒的丫鬟也跟著,另外,挑兩房家人跟著,這我才放心。”
“是,母親。”
徐曜道。
除了四爺徐詢,無人提出反對。
慕容蕙給老夫人叩頭,然後,到後面抱廈收拾東西,準備去青山寺。
春蘭跟著慕容蕙回到抱廈,把門關上,春蘭說;“蕙姑娘,你真要去青山寺,你走了,以後侯府就回不來了,你跟侯爺更沒有希望了。”
慕容蕙懊惱,揪著手裡的繡帕,“我打聽她出府了,誰知她回來了,不然,徐家人同情我,就答應了。”
春蘭道;“你現在怎麼辦,他們要把你送青山寺。”
“我現在只好先去青山寺。”慕容蕙極其不情願。
魏昭告退出來,帶著萱草和書香往東院走,書香高興地說;“慕容蕙終於送青山寺,她的花招被夫人識破,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”
萱草說;“這次侯爺站在夫人這邊,支援把慕容蕙送走。”
“夫人,侯爺都向著您說話,您就別跟侯爺置氣了,夫妻哪有隔夜仇,夫人不是小氣之人,夫人就原諒侯爺這一回,待會奴婢去請侯爺回房吃晚膳。”書香苦勸。
“書香,你別去請他,我從來沒說不讓他回來,是他自己不回內宅。”
徐曜那晚的態度,很傷魏昭。
主僕三人走進東院,芙蓉和香茗跑去積善堂看熱鬧,上房屋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