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賠笑對魏昭說;“四姑奶奶給你二姐提的親事,我聽你二姐說男方是個驛丞,驛丞是不入流的小官吏,你二姐說侯爺哪裡四姑奶奶通融,驛丞能往上提官職,四姑奶奶給我們交個實底,他如果真能升官,我們就放心了。”
此刻魏昭後悔管這檔子事,大伯母是個難纏的,這是要她一個準話,沒看見這樣勢利的爹孃,不問男方人品,只問能不能升官,淡淡地一笑,“大伯母,這我可不能保證,我一個內宅婦人,官場仕途的事,我可打不了包票。”
大太太有點尷尬,哂笑著,“這北安州的官員都歸侯爺管,提個官,還不是侯爺一句話的事,四姑奶奶求侯爺這點事,侯爺敢不辦?侯爺那裡,四姑奶奶還不當一半的家。”
她大伯母把徐曜當成懼內的男人,“不瞞大伯母說,我什麼事都聽侯爺的。”
大太太有點失望,“四姑奶奶容貌標緻,不是你大伯母說,論長相,沒有那家姑娘能比得過你,那個男人娶回家,不當公主供著,你說句話,那就是金口玉言,敢不乖乖地照辦,這男人你要是三日不理他,他急得團團轉,什麼事都應了。”
魏昭忍不住撲哧笑了,徐曜能慣女人這毛病?拿繡帕掩嘴,“大伯母,魏昭可沒這個本事。”
大太太興興頭頭而來,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,似一團火熄滅了,“你堂姐的婚事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,我回家跟你大伯父討個主意。”
大太太帶著魏蓁告辭走了。
魏昭送到正房門口,沒遠送,走回屋裡,徐玉嫣忍笑,“二嫂,你這伯母真有趣,教你降服我哥。”
魏昭暗想,如果自己三日不理徐曜,徐曜一晚上就把自己收拾服帖了,乖乖求饒的是自己,不作不死。
離夏平關五十里地,青州刺史馬平十萬兵馬駐紮在此,馬伕人跟女兒馬金枝躲在中軍大帳帷幔後,偷聽前面說話。
燕侯府的門客湯向臣侃侃而談,“馬刺史奉詔而來,為了討伐我主燕侯,馬刺史乃英雄豪傑,當今形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燕侯禮賢下士,軍紀嚴明,百姓擁戴,朝廷氣數已盡,難道馬刺史甘願為他人做嫁衣,益北州牧劉項不過把汝等當棋子,做他登基稱帝的墊腳石,如果刺史跟燕侯合作,將來共享天下,何樂而不為?”
青州刺史馬平沉吟不語,跟燕侯爺結盟起事,這關係到身家性命,一時拿不定主意。
湯向臣察言觀色,刺史馬平沒有當面拒絕,有門,湯向臣不失時機地加了一句,“馬刺史有何要求,可以提出來,大家共同商議,天下是大家的,人人有份,不是劉項一個人的。”
天下是大家的,人人有份,這句話令刺史馬平心動,以他十萬兵馬,不能與劉項四十萬大軍,徐曜三十萬軍隊匹敵,湯向臣的提議,他也能在這場角逐中獲得利益。
帷幔後馬伕人被女兒慫恿,頻頻朝馬平招手,馬平一回頭,看見帷幔後夫人叫他,對湯向臣說;“湯先生,我有事去去就來,湯先生的提議,容我跟部下商議再定奪。”
湯向臣跟著士兵下去帳篷裡歇息。
馬平朝帷幔後喚了聲,“出來吧!”
馬伕人和女兒馬金枝走了出來,馬平板著臉,“胡鬧!你們來軍中做什麼?”
馬伕人瞅瞅丈夫,期期艾艾,“我們從她外祖家回來,路過,女兒她……她要來看看父親。”
馬平的目光轉向女兒,“你又出什麼么蛾子?這是行軍打仗,不是你任性胡鬧的地方,趕緊跟你母親回家去。”
馬金枝上前扯住父親的衣袖,撒嬌地說;“父親,女兒有一事相求,你答應我才回去。”
馬平看一眼撒嬌撒痴的女兒,繃著的面孔鬆弛下來,面色緩和了,“你有什麼事?”
“女兒要嫁給燕候。”馬金枝倒不害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