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母親,這是我剛剛畫的。”
徐玉嫣接過去,笑著故意問:“子初畫裡的人都是誰呀?”
魏昭偏頭看,一個花園裡,鞦韆上坐著三個人,中間小男孩兩邊一男一女兩個大人。
步子初指著畫裡的人,“子初,父親、母親。”
魏昭看著看著,瞬間在徐曜身邊多出兩個人,自言自語,“太擠了。”
“母親,子初沒有擠到你。”
魏昭清醒過來,望著小孩子天真的表情,勉強笑笑,“母親是說鞦韆可以畫長一點。”
故意瞅一眼徐玉嫣,“你小姑姑也想盪鞦韆。”
步子初望著徐玉嫣,“小姑姑,那我下回把你也畫進去。”
“你小姑姑可真沒眼色。”
徐玉嫣自嘲地說。
連著兩夜,魏昭一闔眼,就看見徐曜冰冷的目光,盯著她,魏昭的心發顫,渾身血液凝固住,在寒城徐曜救她出來後,大概從那個時候起她總覺得冷,尤其是夜裡,明明躺在徐曜懷裡,徐曜懷抱溫暖,夜裡經常會醒來,夜深人靜時,孤悽寒冷。
她帶著步子初去給徐老夫人請安,徐老夫人看見步子初圓圓的臉,紅蘋果一樣,又看看她,關心地問:“二兒媳,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,你的臉色這麼難看,找大夫來看看,曜兒遠在前方打仗,你如果病了,他知道要分心。”
徐曜一顆心,能分過來嗎?她在他心裡本來就沒佔多少位置,現在恐怕更沒她的位置了。
魏昭垂頭,“母親,我沒事的,就是這兩天沒睡好覺。”
徐老夫人道;“也是,曜兒沒在家,你要照顧子初,你們小夫妻倆自成親後,在一起的時候少,但願曜兒早點打勝了,接了你們娘倆過去,一家團聚。”
魏昭垂眸,沒說話,她怕徐老夫人看見她眼睛裡的刺痛。
“二媳婦,我看你沒精神頭,孫兒這兩日放在我屋裡,你回府後,身體一直不好,身子弱不容易受孕,趁著曜兒不在家,你好好將養。”
婆母還不知道,這回自己不能生,有人給徐曜生孩子。
魏昭告退,從積善堂出來,玉花趕緊把一個添了新炭的手爐給她捧著。
雪後氣溫降低,一出門一陣冷風撲面,魏昭穿著一件白裘皮氅衣,頭上戴著風雪帽,玉花扶著她往回走。
回到東院,進門解開氅衣,五妹接過,說;“夫人,宋爺從新北鎮過來,給府裡送了一車牛羊肉。”
魏昭鮮有露出一抹笑容,“宋爺現在哪裡?”
“在外院偏廳用飯。”
“你去看看,等宋爺用完飯,請他到內宅見我。”
一般的名門世家,外男不準進內宅,徐府是武將之家,這些規矩相對寬鬆,徐府的人都知道新北鎮過來的人,都是二夫人的親信,因此,不敢慢待,好吃好喝侍候著。
宋庭看見魏昭第一眼,便一皺眉,“夫人病了嗎?”
看見她的人都這麼說,她掩飾不了。
魏昭佯作不在意,拿起窗臺上的雕花銅鏡照了照,“ 宋庭哥,你知道我一到冬季,天冷畏寒,昨晚有點凍著了,吃點小藥,發發汗就好了。”
宋庭盯著她,魏昭被他看得有點心虛,忙打岔,“宋庭哥,聽說你往府裡送一車牛羊肉,侯府什麼都不缺,這麼遠送這些東西。”
宋庭突然打斷她,“出什麼事了?徐曜他……”
“他在夏平關。”魏昭趕緊說。
“夫人回侯府後,身體不見起色,不如隨我去新北鎮過冬,等開春再回來,反正徐侯也不在府裡。”
“宋庭哥,這怎麼行,我婆家有婆母小姑小叔,我還要照顧子初。”
宋庭沒再說什麼。
下午,老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