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昭倒是沒往心裡去,“人家沒佔到便宜,當然心裡不痛快,你還能堵住人家的嘴,當你面不說,背地裡說,能奈何別人,嘴長她們身上,願意說什麼就讓她說去,我也不會少塊肉,我也不能拿出一萬兩銀子買她們好,前腳拿到錢,背後該說你什麼照樣說。”
桂嬤嬤聞言,不說什麼了,起身說:“我家去看看,白公子傷還沒好利落。”
魏昭穿繡鞋下地,“媽媽,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,問問他有何打算?”
太陽快落下時,氣溫低,書香拿著狐白裘給姑娘披上。
桂嬤嬤家住在魏府後街,魏昭和桂嬤嬤、萱草走到二門,看門的婆子跟魏昭打招呼,“姑娘出門?”
前廳發生的事,府裡下人都傳遍了,四姑娘是個厲害角色,都小心不敢惹。
魏昭說;“大冷天媽媽辦差事辛苦了。”
魏昭過去,這婆子跟另一個門上的婆子嘀咕,“四姑娘對下人很和氣,聽說她屋裡侍候的人都沒少得好處,吃香喝辣的,你看她們主僕剛來時,穿戴寒酸,現在看叫萱草的丫頭,跟府裡姑娘們穿戴差不多。”
“這叫真人不露相,聽府裡廚房說,四姑娘經常拿錢給她們,開小灶,四姑娘出手大方,廚房裡那幾個廚娘巴結奉承四姑娘,府裡除了老太太和大太太,就是四姑娘一句話,想吃什麼,別人權且靠後,緊著四姑娘。”
這婆子又說;“過年時,這府裡頭主子那個把我們當回事,只有四姑娘想著給我們賞錢,咱們這幾個老姊妹都念著四姑娘的好。”
主僕三人走到前院,從東側角門出去,走不遠,就到了桂嬤嬤家的小四合院。
桂嬤嬤上前叩門,常安開了門,“姑娘來了。”
桂嬤嬤直接去了灶間,萱草跟過去,搭把手做晚飯。
常安跟魏昭走去東廂房,魏昭進門時,白燕手裡捧著一本書,正在看,聽見門口腳步聲,抬起頭,傍晚東廂房光線沒有正午足,魏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狐白裘瞬間映襯屋裡亮了起來。
白燕眼底劃過喜悅的光芒,坐起來,“魏姑娘今日有空來。”
魏昭也沒坐下,問;“傷口快好了,你有什麼打算?你如果沒有地方去,我們魏家鄉下有個老宅,我以前住過的地方,你可以暫時住哪裡,哪裡僻靜隱蔽。”
“謝魏姑娘,我在北安州還有點事情沒辦完,如果有需要,魏姑娘認我這個朋友,我不會客氣的。”
“好吧!有我能幫上忙的,儘管說。”
魏昭把一張兩千兩的銀票放在臥榻旁的案几上,“算我借給你的,我要收利錢。”
白燕明白,魏昭是照顧他男人的自尊,心口窩發熱,細微的小事她都能想得周全。
魏昭大氅沒脫,說完話就走,白燕看出她不想多呆,畢竟年輕男女應該避嫌,看著她背影走到門口,悵然若失,“魏姑娘,這幾日我就離開。”
魏昭回頭,白燕是不想連累興伯夫妻,“保重!”
一道白影消失在門外,白燕神色暗淡下來。
回府時,日已偏西,魏昭看一眼滴漏,已是申時了,廚房送來晚膳,書香和萱草帶著秋月和秋楓擺桌子,魏昭吃完,剩下的飯菜,叫幾個丫鬟就著吃了。
剛撿了桌子,魏蓁一挑門簾進來,“四妹,吃完飯了?”
魏昭下炕,招呼魏蓁坐,魏蓁接過身後丫鬟手裡的錦緞包袱,開啟,魏昭看一眼,都是繡活,門簾靠枕褥墊手帕之類的,魏昭拿起一對大紅緞繡一對鴛鴦褥墊,摸摸,“真好看,姐姐的手真巧。”
魏萱被人誇讚很高興,“姐姐做活慢,好在妹妹出嫁定在下月不急。”
魏昭拿起繡品挨個看看,心想,魏蓁也有優點,賢惠性子好,一般人家娶去,相夫教子,賢妻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