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侯夫人。
常嬤嬤道:“怎麼樣,姑娘,我就說姑娘進侯府要受氣,侯爺來敷衍一下,就走了,今晚是姑娘洞房之夜,侯爺把姑娘根本不當一回事。”
“別說了,嬤嬤。”高芳華制止她繼續說下去,“嬤嬤,我既然已經嫁給侯爺,已經進了侯府,這些話以後別再說了,事在人為,從前我不想嫁給燕侯,才故意生事,想把親事推掉,不怪燕侯生氣,侯夫人避而不見躲出府,鬧得越大越好,她不識大體,更顯得我高芳華大度。”
高芳華的姨娘是個小妾,國舅姬妾成群,內宅明爭暗鬥,高芳華從小耳濡目染,她懂得怎樣做,原來是不屑做,不想留在北地,現在她想爭燕侯的心,有的事隱忍為上。
東院整晚亮著燈,新婚夜燈火不熄滅,高芳華一直等徐曜,最後熬不住,合衣睡了,睜眼時,天光亮了,她還穿著真紅喜袍沒脫,靠在床頭睡了一夜,肩頭痠麻,她揉了揉肩,低頭看著真紅喜袍,還擔心穿這個顏色越矩,可根本沒人看,她苦笑。
桌案上的大紅喜燭已經熄了,蠟燭油淌了一桌案,像流的眼淚,幻想多少次的洞房花燭,悽清地一個人,那個男人為別的女人離開,頭也不回,忘了她的存在。
她的手抓住大紅喜袍,捏出褶皺。
叫進來貼身丫鬟容兒,“你去正院打聽一下,夫人回來了沒有。”
容兒走到正院,有兩個早起做粗使的小丫鬟,容兒跟她們套近乎,打聽夫人的訊息。
高芳華坐著,常嬤嬤進來,常嬤嬤一肚子的不滿,“侯爺太過分了,昨晚是姑娘好日子,侯爺一夜未歸,把姑娘扔在這裡,不聞不問,侯府一個人也不出面,夫人我看不是省油的燈,姑娘洞房夜,她把侯爺勾了去,侯爺這樣對姑娘,趁著我國舅府的人還沒走,奴婢去找國舅府的人,來評評這個理。”
常婆子說著就要走,被高芳華一把拉住,“嬤嬤太沉不住氣了,找咱們的人來,鬧一場,大家臉面都不好看,燕侯本來對我不滿,更討厭我,以後我還怎麼跟燕侯相處,鬧僵了,我被退回去,吃虧的還不是我。”
常嬤嬤一想也是,伯府送親的是高芳華一個堂哥,這裡畢竟是北地,燕侯的地盤,她這個堂兄身上沒有功名,全靠伯府之勢,對付燕侯不夠資格。
常婆子自然是一頓埋怨,埋怨姑娘不按姨娘的安排,糊塗油蒙了心,高芳華念在她是姨娘身邊的老人,為自己好,不跟她計較。
丫鬟容兒回來,悄悄地說:“姑娘,奴婢從正院兩個粗使的小丫鬟嘴裡打聽出來了,夫人昨半夜跟侯爺一起回來,侯爺就歇在正院,夫人屋裡。”
高芳華咬著唇,半天沒說話,常嬤嬤為自家姑娘抱屈,自家姑娘美貌,侯爺昨晚連看都沒看一眼,匆匆走了,找回夫人,按理說該來新房,看看新娘,侯爺歇在夫人屋裡,太過分了,這是送上門,上趕著不是買賣。
常嬤嬤氣道:“老奴叫人告訴姨娘,姑娘在這裡受氣,這可不行。”
高芳華板起臉,“嬤嬤,我的事只有我自己做主,嬤嬤如果告訴我姨娘,以後別留在我身邊。”
常嬤嬤在韓姨娘身邊時,沒受過一句重話,姑娘真發火,她一個奴婢不敢頂撞,況且韓姨娘派她留在姑娘身邊,回去了,韓姨娘定然翻臉怪罪,只好嚥下一口氣,“是,老奴以後聽姑娘的。”
高芳華道;“我們等等看,侯府總不能一直把我晾在這裡,不管吧!”
侯府大廚房送來早膳,丫鬟擺到桌上,侯府的飯菜,比京城國舅府差遠了,國舅府現在權勢熏天,京城天子腳下,榮華富貴,錦衣玉食,非侯府可比。
其實,高芳華是妾的待遇,自然不高。
魏昭跟徐曜吃完早膳,徐曜說;“走吧,我們去母親屋裡,母親已經知道了,不能沒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