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魏昭拿過一隻給徐曜,“我親手燒的,送你。”
徐曜接過細看,這隻梅子青杯子,線條明快流暢,梅子正青,色如掛枝初梅,青翠碧綠,瑩澈剔透,青如玉、明如鏡、聲如磬,可與翡翠媲美。
徐曜愛不釋手,魏昭把另一隻放在桌上,“我們以後喝茶,使這一對茶杯。”
徐曜望著她,深眸中漸漸灼熱,把手裡茶杯跟魏昭的茶杯擺在一起。
次日,魏昭送徐曜出門後,去積善堂給徐老夫人請安,走到半路,遇見徐玉嫣朝積善堂方向走,徐玉嫣老遠就喊,“二嫂。”
魏昭站住等徐玉嫣,兩人一起走,徐玉嫣問:“二嫂,我聽說你要出門?”
他們剛決定去西澤州,徐玉嫣就知道了,魏昭笑問;“二妹怎麼知道了?連母親和大嫂我還沒告訴。”
徐玉嫣面上飛過一片紅暈,“我遇見章先生,章先生告訴我的。”
徐曜的門客謀士章言,魏昭有些明白,“我跟你二哥去給我舅父賀壽,定下三日後動身,你二哥這兩日忙著處理政務。”
“二嫂,你能出遠門真好,我連萱陽城都沒出過。”
徐玉嫣神情有點寥落,她連侯府的大門都很少出。
“玉嫣妹妹,我記得你今年十四歲了。”魏昭問。
“二嫂,沒錯,我今年十四歲。”徐玉嫣說。
“明年及笄出閣,說不定離開萱陽城,你也可以去外面看看。”
徐玉嫣一愣,搖頭,“不,我不要離開萱陽城,我也不想出嫁。”
魏昭替她捋一捋鬢角的髮絲,“這就奇了,你要一輩子留在侯府?你以後要有自己的家、夫君和孩子。”
這也是魏昭昨晚剛想到的,女子一生幸福是有一個溫暖的家,夫君和子女。
其實她只比徐玉嫣大一歲,出嫁時對家的概念很模糊。
徐玉嫣低頭,只是搖頭,“我不想離開萱陽城,不想離開侯府。”
徐玉嫣在侯府可有可無,她願意留在侯府,一定心中有牽掛的人,愛慕的男子,魏昭想到章言,那個年輕的謀士,能得徐曜賞識,定然是個優秀的男人,徐玉嫣跟章言幾乎沒什麼可能,徐玉嫣即便是侯府庶出女,也不可能嫁給一個門客。
兩人走到積善堂,積善堂裡丫鬟僕婦進進出出,擺早膳,二人齊齊行禮,“給母親請安。”
徐老夫人看著二人,“你們姑嫂倆一塊來了?”
“路上遇見二嫂,二嫂要來給母親請安,就一塊來了。”徐玉嫣說。
“你們吃早膳了嗎?沒吃一塊吃。”徐老夫人說。
“回母親,侯爺早起出門,用早膳時,媳婦陪侯爺吃了一點。”
徐曜已經跟母親說魏昭早起侍候他出門,魏昭在房中用過飯後,來積善堂請安,徐老夫人不怪她。
“給我盛飯。”徐玉嫣對丫鬟說。
慕容蕙朝魏昭瞟了一眼,賠笑跟老夫人說;“侯爺真疼夫人。”
徐老夫人看了魏昭一眼,“曜兒疼你,他外面事多忙,你閒著沒事,少叫他分心,多體諒照顧曜兒。”
魏昭親手盛了一碗粥給老夫人,“是,母親,兒媳謹遵母親教誨。”
抬頭,跟慕容蕙的目光碰上,魏昭神情輕蔑。
用完早膳,魏昭端過漱口茶水,徐老夫人漱口,問;“你跟曜兒去你舅家,你們新婚第一年,我告訴你嫂子,從侯府公賬上支一筆銀子給你,留著路上花銷。”
“謝母親。”
慕容蕙眸光一閃,笑著說;“老夫人,蕙兒想去祭祀父母,蕙兒已經有幾年沒去了,想回老家看看,老夫人,蕙兒能不能跟侯爺和夫人一道走。”
徐老夫人想了想,“你是該去看看你父母,你家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