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風下馬,走到宅院前,用手輕輕推開虛掩著的門,大家下馬,牽著馬進去。
然後,魏昭把院門閂上,對陳子風說:“我們去正房。”
她猜測當年那個偷情的女人從地道過齊王府,地道一定在臥房裡,才不容易被人發現。
陳子風前頭帶路,也沒提燈籠,今晚月光明亮,清寒的月光照在地上,能看清腳底下的路,宅院裡一片靜謐,一個人也沒有,陳風堂的人做這種事手腳利落。
四個人走得很快,魏昭邊走邊想,這件事必須抓緊時間辦,在今晚解決。
這個宅院是三進院,走到二進,穿過通堂,來到最後一進院落,這是後宅,穿過院子,四個人摸黑進上房,上房三間,中間堂屋,魏昭朝西間走去,邁步進門,屋裡一片黑暗,從窗扇外透進來的月光,魏昭環視四周,這是女子的房間,正住人。
宋庭摸出火石,點燃桌上的紗燈,頓時房間亮了,魏昭道;“我們找找當年通往齊王府的地道。”
心想,最好沒有完全堵死。
四個人分頭找,這個宅院跟齊王府隔著一條衚衕中間的道,地道從地下穿過,通往齊王府。
四個人蹲在地上拿短刀柄叩擊,地道口不能在明面上,幾個人在放置傢俱床榻的底下找尋。
一會,那廂宋庭喊;“好像這裡是地道口。”
宋庭鑽入一張桌子底下,秦遠和宋庭把桌子抬開,魏昭找了一塊放在窗臺上的圓石頭,跪在地上敲擊,她耳朵極為靈敏,趴在地上聽,敲擊的聲音發空,跟實地的聲音些微不同。
招呼,“秦將軍把燈盞拿來。”
秦遠移過來燈盞,魏昭接過燈盞,仔細照周圍,這個房間是青石磚地面,四方塊的青石磚互相之間縫隙已經填死,估計能開啟地道的機關已經破壞,就是沒有被破壞,十幾年了也不好使了。
魏昭道;“宋庭哥,找東西把洞口砸開。”
宋庭出去,找了一把鐵錘,對幾個人說;“躲開點。”
三個人撤到一旁,宋庭掄起鐵錘,幾錘下去,震得屋裡四壁落灰,夜晚很靜,宅子裡無人,不怕有人聽見。
宋庭又砸了幾錘,嘩啦一聲,方磚碎了,出現一個洞口,魏昭緊張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,謝天謝地,如果地道被堵死,找人打通地道,需要一整夜的時間,可就費事了,幸好只是把地道口封住,沒有填死,大概後來那個官員搬走了,也必要堵死。
宋庭說;“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跟你去。”魏昭端著燈盞。
“我也去吧!陳堂主在上面等。”秦遠道。
地道里挺寬敞,四周砌著磚牆,走了很長的路,魏昭數著步子,她進這幢宅子前,看了一眼兩間宅院的中間的衚衕,衚衕很窄,穿過衚衕,到齊王府,大概通往齊王的臥房。
王府面積大,走了很久,終於走到頭,宋庭走到緊前方,他站在盡頭,魏昭舉著燈盞照亮,頭頂是一塊厚重的木板,跟入口不一樣,宋庭推了推頭頂,厚木板紋絲沒動。
宋庭放下手,“大概也像入口一樣在上面封死了,我回去取鐵錘,把洞口砸開。”
魏昭道;“齊王府的地道口不能砸壞了,要保持原樣,我們去齊王府,在齊王府找出口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