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一應待遇按照安平郡主的規格。”
前面說的是飲食,魏姑娘不習慣吃南方菜,告訴廚房單獨做,也還能勉強說得過去,關鍵是這後面,魏姑娘處的待遇按安平郡主的規格,安平郡主的待遇規格比兩位側妃都高,安平郡主是嫡出,皇帝親封郡主封號,魏昭跟安平郡主一個規格,高出兩個側妃。
王府裡沒有正妃,曹側妃做大,曹側妃認為魏昭的地位比她低,其實,心裡沒把自己當成信王的妾室,魏昭是客中,還是安平郡主的師傅,跟信王的妾一個標準,看低了魏昭。
當然,這個理曹氏不能接受。
小玄子傳了信王的話就走了,離夫人嗤地笑了一聲,“這是要入主王府,王妃沒了幾年,是該有新王妃了。”
離夫人故意說;“我們是王爺的侍妾,誰當王妃,不挨著我們什麼,可是姐姐管了幾年的家,不說別的,捱了多少累,操了多少心,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。”
曹鳳琴順手抓過一顆葡萄,攥在手裡,用力捏碎了,染了一手紫紅。
北地一行人馬來到西南信王封地,章言騎在馬上,明德城主要的官道一直通往信王府,一行人來到王府門前下馬,下人通報入內,家下人引著章言進王府。
前殿,太監程笠走出來,客氣地對章言說:“信王請先生覲見。”
章言一人上殿,朝上施禮,“章言拜見信王殿下。”
“章先生請坐。”
蕭重對燕侯這位謀士有所耳聞,無事不登三寶殿,猜出他的來意。
章言撩袍坐下,朝上恭敬地道:“信王殿下,在下奉燕侯之命而來,燕侯夫人是否住在王府裡?”
信王為人磊落,不屑說謊,“是,魏姑娘住在我王府裡,本王受魏姑娘師傅所託,照顧魏姑娘。”
章言求人,又是求的信王爺,把姿態放低,“我家侯爺素來敬重王爺,特地派在下覲見王爺千歲,有一事相求,我家夫人住在王府,承蒙王爺照顧,在下這次前來接我家夫人回侯府,多有打擾,在下替我家侯爺叩謝王爺。”
章言說完,站起身,行大禮。
信王受人所託,忠人之事,魏昭在他王府裡,他有責任保護魏昭的安全,且這個女子又是他心底裡想保護的人,“章先生,據我所知,魏姑娘已經不是燕侯夫人了,既然她跟燕侯沒有任何瓜葛,她師傅把她託付給本王,本王又怎能輕易讓人帶走她。”
一路上,章言已經料到見信王是這個結果,他又不能不來,夫人手裡有燕侯親筆休書,無法抵賴,這事太棘手,只好硬著頭皮,朝上拱手,“王爺千歲聖明,提到燕侯休妻,這其中有點誤會,燕侯與夫人伉儷情深,因為一點小事鬧了點矛盾,夫人賭氣要休書,這原本是小女兒家矯情,我家侯爺為哄夫人,寫了休書,原想著等夫人氣消了,把休書要回來,夫人大概是誤會了,不告而別,王爺素來仁義,自古道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,懇請王爺讓我家夫人跟在下回去,夫妻團聚。”
燕侯反了朝廷,與信王未有過節,皇帝蕭弘下旨,朝廷催促信王進京勤王,蕭重置之不理,當年與皇位失之交臂,他皇兄手段卑劣,江山社稷存亡,誰人造反,與信王無干。
信王無意與燕侯為敵,燕侯的家事,他不十分清楚,他如果硬攔著,落得個拆散人家夫妻惡名,道:“燕侯夫人雖然住在我王府裡,她有人身自由,跟不跟先生回去,燕侯夫人自己拿主意,我派人請燕侯夫人來。”
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扇照進來,春困秋乏,魏昭躺在香妃榻上小憩,屋裡寂靜無聲,玉屏坐在外間屋做針線,玉花把姑娘的繡鞋刷乾淨,下午太陽足,晾曬在窗臺上。
一個小太監走進院子,玉屏做針線一抬頭,看見王爺跟前太監吳順朝上房走來,趕緊放下針線,掀簾子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