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曜下馬,走進府門,餘光掃見大老爺魏慵神色慌張,魏家人極為不自然,魏府裡沒有張燈結綵,一點喜氣都沒有,心中不安愈甚,猜測魏昭可能跑了。
大老爺魏慵把徐曜引進前廳,魏老太太和魏廉等人等在哪裡,眾人站起來朝徐曜行禮,徐曜看前廳也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氣氛,沒看見有觀禮的親朋好友,魏家人俱都望著他,笑容不自然,極為勉強。
魏老太太賠笑道:“孫女婿坐下敘話。”
徐曜心裡著急,不坐,“我來接親,吉時耽誤不得,請出新娘,趕回侯府拜堂。”
魏家人大眼瞪小眼,還是魏老太太沉得住氣,“孫女婿,你先別急,聽老身說,孫女昨晚病了,病得很重,今不能拜堂成親了,婚期能不能推遲,延後等孫女的病好了再定喜期。”
徐曜徒然心裡恐慌,自進了魏府一直不安,難道真出事了,“病了,什麼病?昨日還好好的,晚上就病重了?”
“偶染風寒,孫女身子骨弱,從小多病多災的,以為養不活,不知道吃了多少藥……”
“帶我去看魏昭。”徐曜打斷魏老太太的話,魏昭染病的話,他九成不信,還有一成萬一是真的,這一成他也輸不起,心急如焚。
廳裡的魏家人沒人動地方,都不知如何是好,都看著魏老太太,徐曜一看不就露餡了,追究起來,魏家吃罪不起。
還是魏老太太說話了,“孫女婿,你和我孫女兒還沒有成親,定親男女是不能見面的。”
徐曜當即變了臉,鳳眸微眯,隱有寒光,“我侯府花轎到門,憑你魏家一句話便改喜期,如果真得了重病,我把人接回侯府醫治。”
“孫女婿,孫女病重,孫女婿過了病氣。”
魏老太太強做鎮靜。
徐曜的手按住劍柄,眸光冷冽,“我要見未婚妻,你魏家心虛,推三阻四,難道魏昭被你魏家害了不成?”
魏家幾位老爺嚇得面如土色,魏老太太閉了一下眼,見瞞不住,嘆息一聲,“孫女婿,實不相瞞,孫女兒死了?”
平地一聲驚雷,在徐曜頭頂炸開,他腦子裡一片空白,跌坐在椅子裡,抓住座椅扶手,受驚過度,瞬間思維停滯,不能思考,不敢相信。
魏老太太解釋道:“孫女兒昨日走到花園,被藤蔓絆了一跤,撞在石頭上,撞傷身體要害部位。
徐曜恍惚聽見絆了一跤,撞在石頭上,腦子裡閃了一下,魏昭武功不怎麼樣,可身法靈活,怎麼可能絆了一跤摔死了,慢慢恢復神智,冷汗把背心都打透了,手緩緩地鬆開座椅扶手,眾人看座椅扶手生生掰斷了,魏家人嚇得面如土色。
“帶路,我去看看。”
廳裡的人只覺四周空氣冷颼颼的,魏大老爺急忙前頭帶路,徐曜和魏家人都跟在身後,朝三房地界走去。
前廳到三房,路不算遠,徐曜覺得這段路很長,既想快點見到魏昭,又怕魏家人說的是真的,明明懷疑魏家人說的話,不信魏昭已經死了,可是總朝壞處想,極度緊張的緣故,身體僵直,面部表情凝固住,魏家人偷眼看燕侯,身上帶著煞氣,嚇得心都哆嗦。
眾人走到東跨院,徐曜等不及,問;“魏昭住正間嗎?”
“是。”大老爺魏慵道。
徐曜甩開眾人,健步如飛朝上房奔過去,衝進正間,書香看見院子裡呼呼啦啦湧入一群人,走出西間屋,正撞見徐曜進來,徐曜二話不說,闖進裡屋,幾步跨到床前。
見魏昭躺在床上,闔眼沒有知覺,徐曜俯身趴在她身上,突然低頭吻下去,魏昭的唇瓣柔軟溫熱,徐曜的舌探入她櫻唇,少女口中氣息清淡微甜,魏昭身體熟悉的清幽的香氣縈繞著他,他忘了周遭的一切,全然沒理會身後站著的魏家人瞪著驚恐的眼睛,恐怖地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