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生活,可是她們以後要有自己的家人,有自己的子女,你不是她們的家人,她們不能一輩子跟著你,你也要有家生兒育女。”
魏昭手裡繡帕揪來揪去,小聲說:“你說的那些我知道,我不能接受,就是沒辦法接受。”
徐曜的眉心輕蹙,不知說什麼好,半晌,揉了揉眉心,“你生病了?心裡的病。”
你才生病了,魏昭橫了他一眼,大眼睛水汪汪晃了晃。
徐曜低頭,不知想什麼,兩人半天都沒說話。
徐曜猛一抬頭,看見魏昭正盯著他看,問;“你看什麼?”
她小心地問;“你怎麼知道我坐船逃走,在岸邊等我?”
徐曜星眸閃過一絲笑意,“你會水,投水還能淹死嗎?”
他好像無所不知,連自己用毒的事情都知道,還有她師傅閒雲道長,閒雲道長乃出家人,不理凡俗之事,不出山,江湖沒人知道,“我想問你,我的事情你怎麼全知道?
徐曜心潮起伏,魏昭全忘了,上一世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,不記得也好,可是她潛意識裡還記得自己對她的傷害。
上一世在自己即將成就大業時,魏昭搶了他經營多年最後果實,他的屬下謀士當然不甘心,頭三年,他們年年到雲霞觀勸他重整旗鼓,他開始內心很掙扎,可是以生生世世失去魏昭為代價,得到的江山都黯然失色,奪了天下,逼死魏昭,他做不到,他到底還是認清了,兩者對他都重要,魏昭更重要,最後放棄了,在雲霞觀住幾年,從閒雲道長身上,他悟出了一些道理,
魏昭盯著他,似乎在研究他,徐曜心裡好笑,卻正色道:“我懂占卜,能看到前世今生,預知未來。”
魏昭半信半疑,“術士?”
徐曜忍住笑,“如果燕侯幹不下去了,我可以做術士。”
“那你還能說出一樣令我相信的事情嗎?”
“我知道你怕老鼠。”
魏昭驚奇地看著他,
“我還知道你喜歡吃魚,你前世是貓。”
“什麼?”自己前世是貓,不是人類,魏昭不敢相信。
“我們前世有關係嗎?”
“我們前世是夫妻。”
“你也是貓?”
“不,我是人,你是我養的貓。”
魏昭漲紅了臉,“你胡說。”
徐曜忍俊不住笑了,“你前世是貓,是我胡說的。”
魏昭不同他說話了,靠在車壁上假寐,徐曜朝前面喊了聲,“停車。”馬車停住,徐曜掀開門簾,回頭說:“你昨晚沒睡好,別坐著睡,好好躺著睡一覺。”然後,下車去了。
魏府前廳裡,坐著站著,滿滿一屋子人,魏家三房人,都等在哪裡,三老爺魏廉氣得渾身發抖,不住地罵,“孽障啊!家門不幸,養了這麼個女兒,丟人現眼。”
大太太幸災樂禍,“四姑娘被燕侯押送回來,魏家出了這種醜事,這以後魏家的姑娘還怎樣嫁人?”
大老爺魏慵咳聲嘆氣,“四姑娘侯夫人她不當,跟個男人跑了,在鄉下地方勾搭上野男人,假死矇騙三弟,做的也太出格了。”
這時,小廝跑進來,“四姑娘回來了。”
大家都抻長脖子往廳門口看,好奇沒見識的鄉下長大的四姑娘長什麼樣,姦夫長什麼樣,笑話四姑娘愚蠢,放著侯門夫人不當,跟鄉下無知莽夫跑了。
門口光線一暗,走進兩個人,男子似剛及冠,身穿寶藍色錦袍,頭戴玉冠,腰間玉帶,雍容清貴,不怒自威,令人不敢仰視。
穿淡紫羅裙的妙齡少女,一雙空靈的水眸,明淨照人,似會說話一般,腰肢纖細,兩人同行,像一對金童玉女,墨畫中人。
魏家人看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