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門貼門神,春聯。
魏昭就帶著桂嬤嬤、書香、萱草,金橘、桂嬤嬤,周興、常安趕奔新北鎮。
新北鎮大院又像魏昭沒回萱陽時熱鬧,年夜飯開了六桌,山珍海味,杯盤羅列,幾罈子佳釀,從掌燈時分入席,一直吃酒到深夜,魏昭原來在新北鎮過年時,大家守歲到天亮。
魏昭等女眷喝的酒是白燕送來的,胡人的酒不像中原糧食水酒醉人,魏昭喜歡喝這種味道,入口稠厚香甜,有一股果子味。
金葵高興,拿大蘭花白瓷碗喝得痛快,“夫人,京城兩家商鋪裡外一新,夫人趕明去瞅瞅,一條街就數咱們的商鋪門面氣派,搶眼,過了年就可以開張。”
“你們沒遇到什麼麻煩吧?”
京城天子腳下,達官顯貴多置辦資產,商鋪經營,不知道有沒有礙別人的眼。
“我們商鋪動工時,李府的人常來照應,左右相鄰的店鋪都知道咱們跟尚書府的關係,對咱們都很客氣。”金葵又壓低聲音說;“咱們的商鋪好地段,朝中也有顯赫官宦人家親戚開鋪子在這條街上,咱們私下裡透漏出是燕侯家眷,燕侯妻弟的本錢,地痞沒人敢搗亂。”
燕侯手握兵權,乃朝廷重臣,燕軍威震四方,連太后皇帝都給燕侯三分面子,
京城裡提起燕侯也無人敢公開叫板。
魏昭喝了一口酒水,抿嘴笑,“燕侯的名頭用了就用了,我人都嫁了燕侯,還不能沾點光,瞞著他就是了。”
徐曜不大喜歡女人拋頭露面,但如果自己真有事,徐曜不能不管,因此,她可以放心大膽在京城開鋪子,金葵精明,說燕侯夫人開的商鋪,朝廷命官家眷開鋪子,影響不好,但說燕侯妻弟,就方便多了。
“過了初五,我跟金葵上京,準備鋪子開張。”金葵又想起一事,“夫人,上次跟鮮卑黑山部落做成一筆交易,咱們拿天青瓷器換了不少牛羊獸皮。”
魏昭揣度徐曜過了年就要興兵,天道暖和了,田野青黃不接,大好時機,便道:“這批牛羊我準備送給燕軍,犒賞三軍。”
“什麼時候給燕軍送去?”
“等一兩日,我通知你。”
金葵喝了一頓酒,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。
半夜,宋庭在院子放炮仗,魏昭跟書香、萱草像小時候,跟著放炮仗,宋庭搬來幾箱子煙花炮仗,跟魏昭說:“這是南面出海船隻帶回來的煙花炮仗,我拿幾張獸皮換的,多放些炮仗,今年的生意紅紅火火。”
宋庭點燃炮仗,震天動地,嚇得秋月捂住耳朵,金橘直往魏昭身後躲,唯有萱草膽子大,不怕,自己點燃一個大炮仗,嗖嗖嗖,直竄上夜空,響徹雲霄。
後半夜大家吃酒餓了,廚房煮水餃,秋月把一盆水餃端上來,秋楓拿來小碟子,大家蘸醋爛蒜吃。
宋庭喝了不少酒,黃白麵通紅,今年魏昭在這裡過年,他心裡高興,去年魏昭回了魏府,兄弟們一塊過年,總覺得冷冷清清,提不起精神頭,他早知道自己配不上魏昭的,從來沒有過分奢望,他今生不想有別的女人,偶爾能見魏昭一面,他就心滿意足了。
天亮時,魏昭實在困了,回屋睡覺,男人們吃多了酒,橫七豎八躺在炕上睡了。
魏昭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了,披上棉衣走出門,站在廊蕪下,一串串大紅燈籠,地上白皚皚的雪,碎紅滿地,燦若雲錦,滿堂紅,新北鎮年味濃,往年一出門滿街瑞氣,喜氣洋洋。
常安穿過廳堂,來到後院,“夫人,慕容部落送了十幾罈子酒。”
“賞了送酒的人嗎?”
“宋爺賞了,把咱們剩下的炮仗給他們拿去一些。”
魏昭心想,送炮仗倒是應景,白燕奪回慕容部落首領的位置,又趕上過年,是該放炮仗慶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