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給公子安排住處。”
江掌櫃就要安排她住客棧房間,魏昭阻止,“江掌櫃的,我有地方住,我來十日了,住在張氏包子鋪,離此地隔了兩條街。”
“公子來有事嗎?”
“我想求江掌櫃的轉告你們陳堂主一聲,說魏昭謝謝陳風堂的幫忙,我過來道聲謝。”
“好,我一定把公子的話轉告堂主。”
這時,走進來兩個男人,一個穿著葛布衫高個男人,一個穿粗布對襟褂子矮個男人,兩人邊走邊說,“你說這女人殺了黃太守的公子,膽子也太大了。”
黃太守,魏昭警覺,問:“敢問兩位仁兄,官府緝拿的女人叫什麼名字?”
穿葛布衫的男人撓撓頭,“好像叫什麼嬌。”
另一個穿粗布衣衫的矮個男人道;“徐什麼嬌。”
“她殺了誰?”魏昭追問道。
“黃太守的二公子。”穿葛布衫的男人說。
魏昭一下子懵了,“通緝告示貼在哪裡?”
“我們從最近的西門進來的,貼在西城門口。”
兩人說完,跟江掌櫃的打聽住店,魏昭沒顧上跟江掌櫃的說一聲,徑直走出客棧大門,萱草跟在身後,“夫人,這能是真的嗎?”
一出門,涼風一吹,魏昭腦子有點清醒,“告示都貼了,十有**是真的了?”
她跟萱草疾走到西城門,還心存一線僥倖,方才那兩個人記錯了,或者同姓同名,太守姓黃的也不只黃子襄一人。
城門口圍了不少人,兩人擠進去,城門旁貼著告示,白紙黑字,畫影圖形,魏昭的頭嗡地一聲,半天才緩過勁,勉強鎮靜下來,從上到下看了兩遍,確定沒有看錯,通緝徐玉嬌,殺夫罪名。
徐曜在前方打到最關鍵的時候,後方卻出了事,黃子襄焉能善罷甘休,魏昭有不好的預感,要出大事了。
魏昭看見城門盤查的特別嚴,每個出入城門的人守城的兵將都要對照畫像,魏昭有點為徐玉嬌擔心。
二人離開西城門,萱草小聲問;“大小姐跑了,能不能被抓到?”
“過往行人盤查這麼嚴,玉嬌她要逃出遼東挺難。”
“大小姐怎麼把黃二公子殺了?”
魏昭不知道內裡隱情,徐玉嬌出嫁時,她預感到徐玉嬌跟黃彥可能是一對怨偶,令她萬沒想到的是徐玉嬌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婁子,惹出大事,徐玉嬌為了徐家,為了她二哥,哪怕再忍三兩個月,魏昭想,那時徐曜大概已經大敗朝廷大軍。
徐玉嬌與家人親情淡漠,被迫遠嫁,心存怨懟,定然不會為徐家考慮。
兩人回到包子鋪,包子鋪人很多,七八張桌子都坐滿客人,萱草充當跑堂的,魏昭去後廚幫忙。
飯鋪快打烊時,飯鋪裡最後一桌客人付錢走了,張王氏清點一日賣的錢款,魏昭手裡拿著抹布擦桌子,有點心不在焉。
張王氏到廚房裡把剩下的包子撿了一碟子,準備自家人吃飯。
這時,飯館門被推開,進來四五個客人,張王氏熱情地迎上前,“公子,吃什麼?”
“包子有嗎?”
張王氏趕緊說;“有。”
魏昭背身擦桌子,聽聲音耳熟,回頭一看,瞬間臉上露出一絲驚喜,領頭的一襲竹青袍,風度翩翩的清貴公子,正是陳風堂堂主陳子風。
兩人眼神交匯,魏昭即明白,招呼,“客官這裡坐。”
陳子風走過來,坐在魏昭身旁的桌子邊,張王氏進廚房取包子,飯鋪裡沒外人,陳子風壓低聲音說;“遼陽太守黃子襄聯合張俊和鮮卑三方人馬,號稱十五萬大軍,已發兵,直撲北安州,攻打寒城。”
魏昭拿抹布正擦桌子的手停住,她心裡有不祥預感,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