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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沉畹推著腳踏車，“天亮，沒關係。”
眾人分道走了，林沉畹剛想上腳踏車，發現前面站著一個人，她一隻腳剛踩上腳踏車腳蹬，又下來。
陳道笙走到她身旁，“我帶你。”
手伸過來，要接過她的腳踏車，她的手放在車把上，如果不鬆開，就被他握住，她趕緊一鬆手，陳道笙接過了腳踏車，邁步上車，腿長，兩腳支著地面，“上車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林沉畹站著，他深情地望著她，柔聲說：“不然把腳踏車放在戲院裡，我揹你回家。”
林沉畹的心突地一下，猶豫半天，走到車後，跳上車。
楚行風坐在汽車裡，從車窗探出頭看，大哥騎腳踏車帶個女生，挺瀟灑。
他開車離老遠在後面跟著。
腳踏車騎過主街道，往蕭山方向，馬路上車輛極少，陳道笙靠馬路邊騎，突然，腳踏車左右搖晃起來，陳道笙說了聲，“摟住我腰。”
腳踏車一晃，林沉畹差點從車上掉下去，陳道笙一喊摟住我腰，她本能地伸手摟住他的腰。
楚行風開車在腳踏車後跟著，笑得前仰後合，“我大哥真會玩，馬路面平坦，一個坑都沒有。”
腳踏車平穩了，林沉畹意識到自己的手放在陳道笙的腰間，忙要縮回手，腳踏車卻突然轉彎，林沉畹剛鬆開的手，又緊緊地摟住他的腰。
林沉畹的手臂柔軟，他腰間一陣酥麻，一直往下竄，陳道笙一手握車把，另一隻手從前面伸過來，攥住她玉白溫軟的小手。
“你小時候，胖胖的，圓圓的黑眼睛，趴在我背上睡著了，我走半路想把你扔掉……”
“我兩頓沒吃飯，看著你吃餅，盼著你能剩一口，可是你一口氣，全吃了。”
蕭山的路緩坡，他放慢速度，隨著夜風送過來，男性溫柔好聽的聲音，帶著無盡的寵溺。
林沉畹想縮回的手，沒有動。
他還記得，她從未提過，她以為他早忘了。
前面的坡路越來越陡，她抽手說；“我下去。”
他抓住她的手，放回腰間，“坐著別動。”
他力氣大，帶著她，一直騎到督軍府門前。
腳踏車停住，她跳下車，他也邁步下車。
兩人站得很近，他沉黑的眸定定地看著她：“我看了你寫的我們的事，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，我很心痛，對不起。”
林沉畹接過腳踏車，無言地推著往裡走，走到門口，她回了一下頭，他站在那裡看她
走進督軍府，她把腳踏車推到車庫裡，走進客廳，客廳裡今日冷冷清清，沒有一個人。
林沉畹經過四小姐屋子，她惦記四姐，推門進屋，叫了一聲，“四姐。”
臥房裡隔扇門關著，一個侍女推開隔扇門， “六小姐來了。”
林沉畹走進裡屋臥房，二小姐林秀葳，五小姐，五姨太和雲纓都在屋裡，林秀暖躺在床上，臉色蒼白，眼睛紅腫，看著楚楚可憐。
“四姐。”
林沉畹走到床前。
“六妹。”
林秀暖說了一句，眼圈發紅。
五姨太嘆一聲，“總哭對胎兒不好。”
雲纓也說；“你哭了一天了。”
林沉畹問林秀葳，“伯父態度緩和了嗎？同意四姐嫁給匡為衡了嗎？”
林秀葳蹙眉，輕嘆一聲，說；“父親已經登報宣告，不認四妹了，四妹明天搬出去，先到我那裡住。”
督軍林雲鴻的女兒給人做妾，林家的顏面盡失。
五姨太說：“你先結婚，等時間長了，大家勸著，再把你認回來。”
第二天，林秀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