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抓頭皮,提高音量:“你放心,等你再從港島回來,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!”
“甭瘦驢拉硬屎了。不行的話……我給那位周處長送回信時,探探口風?”
“不行,千萬不要!”於領導嚇了一跳,生怕曲卓亂來,趕緊說:“我們調查過那位姓周的背景,他主要負責內部安全,對外面的行動沒什麼瞭解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曲卓不鹹不淡的應聲。
其實,周處長也好,利亞姆也罷,找機會用語言刺激到紅溫,再“消費”十萬塊,能省很多心。
但孿生平頭朝下的一跳,直接把曲卓乾沒了半條命,現在回憶起來都直後怕。
招那麼多“小弟”,都不說挨刀子、吃槍子、被車撞等小機率事件。過些年都上歲數了,這個心梗那個腦溢血的,超人來了也扛不住呀。
所以,除非遇到極端的特殊情況。再就是確定對方年輕、長壽,且有必要,曲卓真不敢隨便招“小弟”。
於領導不知道曲卓心裡想的是什麼,怕他衝動做出傻事,又怕絮叨惹他厭煩,糾結的老臉都皺皺了。
合計著,還是讓梅老二找時間勸吧,又將話題拉回正途:“那位周處長的姨媽叫徐慧佳,現在和她男人住在帽兒衚衕二十六號院。”
“帽兒衚衕…不是棉花衚衕嗎?”曲卓皺眉,覺得二十六號怎麼有點耳熟呢?
“早期確實住在棉花衚衕。她家的院子臨路口,位置好,42年被人強買。後面搬去了西四北四條。
45年小日子撤走後,徐慧佳的男人上告。對方補了她家一筆錢,買下了帽兒衚衕二十六號,一直住到現在。”
“哦~”曲卓點點頭。
他想起來了……之前楊穎和她老孃準備買院子時,去看過二十六號院。
一處兩進的院子,主家住在二進院,一進院全是租戶。
這年頭的租戶,可不是一句“不租了”就能請走的。楊穎老孃懶得招惹麻煩,就放棄了。
“我這邊給你的建議是,不要直接上門。先去棉花衚衕查訪,按部就班的打聽,最終找到對方。”
“嗯,另外兩傢什麼情況……”
一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,結束通話後曲卓關了計算機。回到臥室探頭一看,大媳婦正窩在床上縫被頭呢。
“縫那玩意幹嘛?髒了把被套扒下來扔洗衣機裡洗唄。”某人說話間蛄蛹到床上,從後面環住媳婦的小細腰。
“廢水~”
“丁芳華那邊有井,你忘啦?”
“費電!”
“咱家的電用不完。”
喬小雨憋了一下,又扔出一句:“費被套!”
“我回頭給你備個五十一百套……”
“別,不準!”喬小雨趕緊攔著:“放太多年都糟了。”
“所以嘛,縫那玩意幹嘛?”
“人家都縫。”
“人家縫是因為洗大件東西不方便,跟咱家有什麼關係?”
“那……”喬小雨看著已經縫了四分之三的被頭,有點進退不得。
“弄完吧。下回別費這勁了哈。”
“哦~”喬小雨抿嘴淺笑,捏著馬蹄針專注的繼續縫。
這活兒要交給手快的大娘大嬸,走大針腳幾下就搞定了。但喬小雨針線活實在不咋地,還努力的想縫的勻稱筆直。一下一下,且費勁呢。
曲卓瞅著媳婦睫毛微翹,白皙微紅的側臉,越看越稀罕。想拉到懷裡狠狠的親兩口,又怕她扎到手。
瞅著瞅著,腦子走神想了下二十六號院,緊接著又想到了楊穎……
男人這種動物吧,不同狀態下,思維方式和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之前憋的,跟喝了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