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架勢,倆人應該已經等半天了。
“別~鬧~”曲卓有些煩躁,指了下燒錄裝置:“看見沒?這才是我的工作。您趕緊忙您的工作去吧。咱倆呀,在各自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為祖國添磚加瓦,誰也別給誰添亂。”
“……”梅副司長醞釀了半天的腹稿,瞬間被堵的嚴嚴實實。
“那個……”江所長適時開口:“餓了吧?走,吃口夜宵墊吧一下。”
“餓嗎?”曲卓問方文山。
“嗯。”方文山誠實的點頭。
“貪吃貪睡不幹活。”曲卓一臉嫌棄。
“……”小方同學很委屈。
“走走走,去我屋。”江所長進屋拽著曲卓往外走,又轉頭衝想跟上來的方文山說:“去跟食堂說,麵條煮好了往我辦公室送三碗。”
“哦~”小方同學弱弱的應聲,心中無聲哭泣:“果然,所有人都不愛我了嗚嗚嗚嗚……”
江所長辦公室。
曲卓進屋後自己家一樣翻出張8開紙,拿起筆開始悶頭“幹活”。
“畫什麼呢?”江所長問。
“把顯示單元重新設計一下,需要時可以直連電視。”曲卓頭都沒抬。
“這……沒有必要吧。”江所長示意梅副司長坐。
“您這老同志呀……不是我說你。”曲卓手上不停,哼哼呀呀的說:“工作嘛,一定要做在頭裡。只有把技術儲備做足了,需要時才不會手忙腳亂。”
江所長真想給甩一脖摟子出去,但考慮到有外人在場,忍住了。
梅副司長以為曲卓是在裝模做樣,站旁邊看了一陣,才意識到這小子好像真在搞設計。
雖然他看不懂紙上畫的那些都是什麼,但就衝那複雜程度,就不是隨手亂來的。
好幾次想開口,可看著曲卓那認真專注的模樣……又怕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只能時不時的看下時間,顯得有些焦躁。
江所長也做了幾次欲言又止的動作,但最後都停了下來,無奈的衝姓梅的笑。
沒錯,江所長只是做姿態。畢竟他之前答應了,幫忙敲敲邊鼓。
可老江同志的心裡,是贊成曲卓的。
誰也沒長前後眼,鬼知道以後會不會再刮一波呀。老老實實的專注本職工作,真到了那天,被捲進去的機率也能低一點。
梅副司長心裡明白,也理解。所以,不好意思強求。
終於,敲門聲響起。食堂的夜班廚子送來了三碗麵條。
“歇會兒,吃飯。”江所長拍了拍曲卓的肩膀。
“來,對付一口。”江所長將一碗麵條送到梅副司長面前。
姓梅的都快急死了,哪還有胃口呀。深吸一口氣,剛要開口,就聽某個吸溜麵條的貨,含糊的說:“別,都說了,咱倆各忙各的,互不打擾。”
“……”姓梅的氣悶,醞釀了一下又要說話,某人再次搶白:“別做保證。自身難保的貨,做出的保證就是個笑話。”
“你就那麼怕死!?”姓梅的惱了。
“我不怕死。”曲卓的語氣非常平和,不緊不慢的說:“我累死在工作崗位上心甘情願。
但讓我被一幫精神病喊著瘋話圍攻,被冠上莫名其妙的罪名口誅筆伐的窩囊死,呵~不好意思,接受不了。”
“不會!肯定再也不會了!”姓梅的直想跺腳。
“啃誰的腚我也不信,你說的又不算。”曲卓笑呵呵的抬頭看了姓梅的一眼,低下頭繼續吸溜麵條。
姓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,肉乎乎的手指著曲卓點呀點呀……
醞釀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就說你怎麼才能寫吧,開條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