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這個“特招”,很可能是貴人幫扶的結果,但也算是個文化人。所以,他努力的讓自己也顯得有文化一些。
“羅什麼凱?”曲卓煩躁的問。
“羅英凱。我在育新街監獄工作。”羅英凱重複了一遍名字,當稍介紹了下自己。
曲卓壓根不知道育新街在哪,不過注意到了“監獄”倆字,再加上對方自稱姓羅,瞬間知道門外是誰了。
從床上爬起來下地開門,面色不善的打量著羅英凱,問他:“找我啥事兒?”
羅英凱畢竟是幹警察的,打眼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小子熬大夜了,怪不得脾氣這麼衝。
連忙道歉:“對不住對不住,打擾了。咱能否……進屋說話?”
曲卓打量羅英凱時,看到正房東屋的老頭兒,正跟個鬼似的躲窗戶後面往外瞅呢,側身讓開門口:“進來吧。”
“誒,謝謝,謝謝。”羅英凱道著謝進屋。稍一打量,看到了桌上一大摞書和攤開的圖紙。
看著圖紙上面讓人眼暈的細線,暗暗琢磨:“看來這小子不止有貴人扶持,也確實有兩把刷子。”
“啥事,說吧。”曲卓陰沉著臉坐床上。
羅英凱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,半點不要面子,杵在煤油爐子旁邊衝曲卓躬著腰說軟話:“實在對不住,我是真不知道這屋已經住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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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兒晚上吵到你用功讀書了。這心裡呀,實在過意不去……”
說話間羅英凱從棉大衣內兜裡掏出個鋁飯盒,當著曲卓的面開啟盒蓋,露出裡面折放著的一厚摞錢,還有一沓各種票據。
“呵~還有別的事兒嗎?”曲卓冷笑,瞅都沒瞅飯盒裡的錢票。不管眼神還是表情,完全一副視錢財如糞土架勢,甚至還帶著些鄙夷。
羅英凱心裡咯噔一下,沒想到整整一千塊錢,外加一沓票據都打動不了這小子。
臉上陪著小心,低聲解釋:“兄弟,你可能誤會了。昨晚的事兒跟我真沒關係,我還不至於……”
曲卓抬手打斷,不耐煩的說:“曹所長人不錯,給他個面子,答應等到今天中午。過了中午事情還沒查清楚,我就自己想招兒。”
“別呀,真……”羅英凱下意識想說,昨晚的事兒不會再發生了,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真要說出口,就是不打自招。
猶豫了再猶豫,羅英凱狠了狠心……招就招了吧,這小子真要把事情告訴那位唐處長,自己鐵定被調查。
畢竟昨晚的事能賴掉,但前天晚上跟那誰在隔壁……賴都賴不掉。
而昨晚和前晚的事,簡直就是芝麻綠豆。相比之下,一旦被紀律部門盯上,再把別的事翻出來,那才是殺身之禍呢。
意識到飯盒裡的這點錢票,對方根本不看在眼裡,羅英凱趕緊加碼:“兄弟,求你抬抬手。你說個數,天黑之前我一定雙手奉上!”
“跟我的命和前途相比,你就算給了座金山有個屁用呀!明告訴你,事情我必須得查清楚。不把危險的苗頭按死,我寢食難安!”曲卓表情猙獰,通紅的眼睛裡充滿了赤果果的恨意和殺意。
對上曲卓的眼神,羅英凱心臟跳漏了半拍,一股刺骨的冰寒從尾巴根升起,竄的全身發冷。
他意識到,這次真碰上狠人了。
這小子只是看著年輕罷了,心機不是一般的深,也不是一般的毒,遠不是一點點錢財就能安撫的。
意識到昨晚的事很難善了,羅英凱心裡瞬間發狠。但下一瞬,緊握的拳頭又鬆開了。
昨晚安排的人沒得手,羅英凱已經謝天謝地了。
這小子才回京沒兩天,有仇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