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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寒回首凝目望去,卻見到形象鮮明的赫連薄正手持強弓,又是引箭開弓,瞄準位置,直指周寒。
“分散誘敵,儘可能的把這一大股敵人扯散。”周寒低沉的悶喝了一聲,其餘四名斥候,當即馭使戰馬向兩側分散而去。
斥候,向來是軍中之重,各種資源也會優先分配給斥候大隊。例如戰馬,斥候擁有優先挑選權。可以說,一些精銳斥候的戰馬,品質幾乎不會遜色於一些中層將領。
而周寒騎得這匹馬,卻是一匹青驄馬,乃是一匹難得的黑鐵初階寶馬。它的原主人,便是在後方被氣得臉色鐵青的赫連薄。
赫連薄當初在峽谷之中,是直接翻越懸崖而逃,青驄馬被黑旗團俘獲後。雷青讓周寒降服了它。
渡鴉周寒是軍中首屈一指的斥候,比之當初讓雷青吃過大虧的幽狼斯考特還厲害一籌。雷青一來是秉承斥候優先權,二來,也未嘗就沒有存有把周寒收入麾下的念頭。
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厚道,但雷青麾下兵寡將微乃是事實,對於一些難得的高手眼饞心癢也是理所當然。何況,夏侯伯伯麾下人才濟濟,多一個周寒不多,少一個也不少。
頂多,拿下週寒之後,給夏侯伯伯一些補償便是。
在青驄馬的爆速之下,周寒始終掌握著一些主動權。回頭眼見著赫連薄一箭射出,當即一夾馬腹,刺激的青驄馬速度又是陡增一截,讓那一箭落在了馬屁股後數丈開外。
如此遠距離,周寒胯下戰馬本是不俗。赫連薄就算箭術再出眾,想幹掉渡鴉周寒也是頗有難度的。反而是被周寒一弩一弩的往後射,弄死了好幾個血狼兵。並且不斷地喝罵,譏諷宇文虎。
如此一來,自是把屠夫宇文虎弄得脾氣愈發火爆了起來,怒吼連連,驅使著血狼兵一定要殺死周寒。
這一追一跑,俱是全速前進,漸漸地一炷香時間之後,差異便顯現出來了。敵軍士卒良莠不齊,戰馬更是有好有壞。好的,依舊能牢牢跟住宇文虎等人,但戰馬差些的,已經落到了後面去。至於馬賊,能跟上的只有區區數十個。
從天空向下望去,可以見到原本如同潮水一般的騎兵們,現在已經成為了蛇行陣,稀稀拉拉的拉開了數里遠。
越追赫連薄越是心寒,如果繼續弄下去,人馬散失。光是收攏士卒,就得花不少功夫了。還拿什麼去打葉赫鎮?
雖然明知道宇文虎狂暴之中,但赫連薄還是側了側馬身靠了過去,大喊說:“虎帥,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啊,我們的人馬都要快走散了。”
“滾開!”屠夫宇文虎使得是一把長柄巨斧,暴怒和興奮之中,正又嗨又燥著呢。聽得赫連薄來煩,當即就是一斧頭揮舞過去。
也虧得赫連薄不是一庸手,驚懼之下用彎刀一撩,身子往後一仰。巨斧斧刃震得他手臂發麻之餘,險險地從他腦袋上呼嘯而過,鋒銳的斧刃削斷了他幾縷散亂的長髮。
驚駭之餘,哪敢再勸,降低了馬速,遠離了些瘋狂的屠夫宇文虎。
“哈哈,廢物。”宇文虎耍出一斧後,倒是再沒有去找赫連薄的茬。繼續策馬向前,虎嘯而起,狂暴地說:“小的們,跟我殺。”
“嗷嗷。”血狼兵血脈賁張,雙眼通紅的直追而上。
但宇文虎似乎也並沒有完全聽不下去赫連薄的話,他讓小弟們給了他幾支標槍後,雙腿狠狠一敲馬腹。胯下戰馬吃痛之餘,唏哷哷的高亢嘶叫起來,毫不憐惜的,將鬥氣瘋狂的注入到他那匹同樣不俗的戰馬之中。
那匹黑色戰馬,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,撒腿開始狂奔起來。原本與周寒數十丈的距離,正在不斷被拉近。
周寒回頭射出一弩後,見狀大吃一驚,急忙也是對青驄馬催動速度。可他畢竟不同於宇文虎,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