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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個時候,她又是發作不得,只得冷笑著說:“公孫胥,既然我這侄子如此看重你,你就帶著一個大隊跟他去,記住,要保護好少主。”
公孫胥那方正的國字臉上,微微有些低落和悲哀。他知道,甄夫人已經對自己起疑心了。所謂的讓自己去保護少主,分明就是一種發配。但他此時,依舊還是對甄氏忠心耿耿,肅然著沉聲說:“是,夫人。如果少主有半點差錯,公孫胥願意提頭來見。”
但甄夫人顯然已經不再將他放在心上,奸細也罷,冤枉他也罷。這種白銀中階的將領級人物,在人才濟濟的甄氏牧場之中,根本排不上號。多他一個,少他一個又有什麼分別?
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,解決兒子的事情。只見的她臉色冷漠著說:“侄兒啊,我給你三年時間啊。如果三年之後,我家牧兒還不回來,我就只能當他在外歷練已經遭到了不測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此時的她,已經絲毫不再掩飾對於雷青的殺機。
甄夫人說著,直接上去拉著女兒就開始閃人,對兒子沒有再多看一眼。
雷青見她走,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,感覺到自己後背已經全部溼透了。這個毒寡婦果然工於心計,幾次三番的插定被她繞進去了。虧得雷青心志堅定,一門心思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抓甄繼牧這張護身符一起走。
但他也知道,自己這是行走在懸崖邊的鋼絲上,稍有不慎,就會失足跌落懸崖,粉身碎骨。
像甄夫人這樣的女人,天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?有天知道她心情鬱悶之後,會不會發狂,連兒子都不要了,一門心思就要自己的命?
雷青深刻的知道,很多時候女人這種動物,都是不講道理的,也不能以邏輯和理性去判斷她們的行為。她們只會憑著自己的感覺走,恣意的宣洩著恩怨情仇。尤其是這個女人,還是一個很早就死了丈夫的毒寡婦。天知道她心理變態扭曲成什麼樣子。
她對雷青的脅迫的忍耐力,視她對兒子的寶貝程度而言。就目前來,剛才就已經險些觸碰到了她的底線,惹出了她的狂性。但好在,看得出來,她還是很寶貝甄繼牧的,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。在她即將失去理智瘋狂之前,她還是硬生生的控制住了。
現在的雷青,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趕緊撤,撤得越快越好。當下,便對甄繼牧重新捆綁了一番後,讓小二牽來了自己的戰馬,帶著甄繼牧和公孫胥一幫子人出了城門。有公孫胥在,一切倒是挺順利的。
雷青可不敢保證,那個甄夫人會不會回頭越想越不對勁,狂性大作的下令殺掉雷青,哪怕是付出兒子的生命代價也在所不惜。
出得城門,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後。雷青才真正鬆懈了些下來。剛才的北燕城,就像是一座牢籠,無時不刻給雷青帶來了致命的壓力。
不過一到外面後,就有了些海闊天空任鳥飛的舒適感了。回頭笑呵呵的對公孫胥說:“公孫胥和貴屬下是否還有家人要帶?不如趁著甄夫人還沒反悔,回去把人給捎上。”
公孫胥那張正氣凜然的國字臉上,露出了憤怒之色:“雷將軍,我公孫胥與你無冤無仇,為何要如此離間?”
“離間?”雷青冷笑了幾聲說:“公孫兄,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。如果我剛才不說那番話,以貴主的心性,會不會因為你保護少主不利,事後對你秋後算賬?何況,如果甄夫人真的很信任你,又怎麼會被我如此明顯的離間之計給帶起疑心?”
公孫胥一滯,想張嘴反駁,但他卻明知事情就是如此。甄夫人的的心性反覆無常,又喜歡遷怒於人。雷青所說之事,至少有五成以上機率發生。但他卻依舊是強硬著說:“雷青,你別以為離間成功了,我就會受你的驅使。我公孫胥告訴你,我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,是甄氏牧場把我養大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