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的情況下,狼群便突如其來的騷擾襲擊。
更加可怕的是,意識到雷青強大的狼群開始實行騷擾戰術,配合一擊不中之下,便立即揚長而去,消失在紛飛的大雪之中。卻讓鬥氣和體能都幾近耗盡的雷青,疲於奔命之際,連休息的時間和空間都沒有。
極度狼狽的雷青,此時周身已經破破爛爛,哪裡還有半點數月前瀟灑公子哥兒般的模樣?憔悴的神情之中,滿是疲憊,唯有一雙眼睛,卻依舊充滿了不屈精芒。狼群施展的是騷擾疲憊戰術,要讓獵物耗盡體力,自行潰敗。
在這種極度原始的血腥搏殺之下,人類未必比野獸聰明,野獸的捕獵本能和戰術算計,絕對能出乎未曾經歷過之人的意料。雷青已經停止了奔命,反手拄著劍,盤坐在雪地上,閉著眼睛,用緩慢的深呼吸來休整體力和心態。
他很清楚,如果繼續跑下去,結局只有一個,那就是死在狼吻之下,成為這群高原雪狼的腹中餐。唯一的一線生機,便是以命搏命,爭取一擊擊殺青銅初階的頭狼。雖說贏的機率很低,但雷青卻是別無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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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,依舊在下。
狂風嗚嗚嗚的亂叫,幾道暗白色身影,踏著積雪,步履輕盈的出現在了風雪之中。頭狼腰間的劍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止住了血,一對綠色而冷漠的雙眼,死死盯著盤坐中,一動不動的雷青。
“嗷~嗚嗚~”
頭狼發出了悲鳴般的吼叫,此刻已經不單單是為了捕食而填飽肚子了。在狼的世界中,同樣充滿了恩怨情仇。包括頭狼在內,四頭惡狼從四個方向疾速竄來,挾帶起了一陣陣的惡風。
雷青依舊沒有動,握著長劍冰焰的手,沉穩而絲毫沒有顫抖的感覺。
就在雙方僅有數丈,一觸即發的同時,幾乎被風雪澆得如同雕塑的雷青動了,所有殘餘的體力,鬥氣,都在剎那間爆發了出來。當真是,靜若處子而動若脫兔,又猶若平地一聲炸雷。長劍冰焰散發著幽冷光芒,縈繞著滋滋作響的雷電,似一道流星一般劃破了長空,刺向頭狼的咽喉。
目光凝聚似鐵,唯有頭狼的咽喉而心中再無其他。這一劍,是如此決絕,那般堅定,摒除了所有的花俏,取了兩點之間最近的直線距離。
一字閃電劍。
天雷三變戰訣中所蘊含的劍招,簡單而直接,配合著奔雷閃身法,以天雷鬥氣為根本驅動,形成絕速的一招。這一招的奧義只有一個,那就是快。但也正是因為唯有注重快,因此不成功,便成仁,屬於拼命的招數。
數丈距離,僅僅一瞬,雙方被交錯而過。青銅初階的頭狼咽喉之處,出現了一個略帶焦黑的致命傷口。而雷青腹部,卻是在頭狼的絕命反擊下,被利爪撕出了數道深入腹部的爪痕,冰屬性的鬥氣灌入他體內的同時,凍得他周身一陣僵硬,臉色青中發白。
結束了,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剩餘三頭惡狼一見到頭狼瞬間被斬殺,當即停止住了衝鋒的動作,嗚嗚嗚的夾著尾巴直接落荒而逃。它們不知道,那個能擊殺它們首領的恐怖人類,此時此刻,已經體力鬥氣悉數耗盡,連抬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。
但危機,卻是沒有解除半點。鬥氣耗盡的雷青,根本無法運轉天雷鬥氣來抵禦體內和體外的雙重寒冷,血液,肌膚,漸漸在寒冰之下,變得僵硬了起來。即便是他的體質遠超過普通人,若再這樣下去,只消得半柱香功夫,便會凍僵在這裡,一命嗚呼。
“虞姍姍,虞天機。”雷青一想到這兩個名字,心中就燃燒起一團熊熊烈火。就是這兩個人,逼得他不得不如一條喪家之犬般,東躲西藏被人無窮無盡追殺。最後被逼得要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冰雪高原上。
不甘心啊,真是不甘心。至少,不甘心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