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的主人一道同行。
此畫原主是冥主拾一,後來元霄出生,為了方便元棲塵出入,拾一便稍稍做了些改動。
若與置身畫中之人有著血濃於水的關係,也可入內。
元棲塵憑著自己的不要臉,硬是讓須彌畫境換了主,只是當年走的時候忘了這茬,如今仍掛在這登天閣的牆上。
不論是闕子真的問題,還是元霄的問題,元棲塵一個也不想回答。
而水面不知何時被映得通紅,本就模糊不清的天際線火燒一般,正在向他們不斷逼近。
元霄抬手擦了擦汗:“怎麼越來越熱了?”
闕子真望向天際,淡定解釋:“有人在燒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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須彌畫境外的房間裡,領元棲塵進門的那位鬼女剛將手中的蠟燭吹熄,回首對戴著半副銀質面具的男人畢恭畢敬道:“主上,已經點著了。”
拾一擺擺手,令她退下,同時在心中默數。
數到五的時候,畫中躍然飛出幾道身影。
等等,怎麼是三個人?
“老不死的,你還真敢燒啊?”元棲塵一手拉著一個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,“這畫現在可是我的東西,燒壞了怎麼賠?”
“賠?不如先談談你欠我的債怎麼算。”拾一冷笑,“再說,我不燒,你怎麼捨得出來見我。”
說話間,他轉頭望向被元棲塵用驚鴻捆住的玄衣仙人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看了半晌,眉頭也隨之越皺越深。
“他同你們一道從畫裡出來的?”拾一猛然拔高了聲音。
他沒見過闕子真,卻認識那柄淵魚劍,眼前陌生男人的身份不言自明。
就知道會這樣。
元棲塵頭痛扶額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: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嗎?”
拾一被氣得夠嗆。
這廝主動帶人進去的機率幾乎為零,那闕子真入畫的辦法就只剩下……
他霎時間明白一切。
“落蘇,請仙君去別處稍坐,我與魔尊要好好敘敘舊。”
敘舊二字,拾一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鬼女落蘇應聲而入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闕子真先是看一眼元棲塵,隨後點頭致意:“叨擾了。”
驚鴻根本困不住這廝,遲遲沒有掙脫,只是他覺得沒必要,三人脫離須彌畫境後,驚鴻便自覺回到了元棲塵腰間。
如今一開口,照樣是君子端方,孤高出塵的玉山仙君。
元棲塵巴不得他趕緊走,只是有些話更不便讓孩子聽,於是推了元霄一把,示意道:“你也去。”
又怕這孩子不肯去,哄他說:“去盯著點。”
元霄一聽,頓覺責任重大,滿臉凝重地就去了。
門一關,拾一猝不及防對元棲塵出了手,二人掌心相接,同時後退一步。
拾一甩甩手,下結論道:“恢復得不錯。”
元棲塵大咧咧尋了個地方坐下,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,有些自傲地說:“那是自然。”
拾一作為歸墟境最大的訊息販子,知道的只多不少:“我是說,前幾日殺上天樞宮時受的傷,恢復得不錯。”
元棲塵:“……”
就很沒面子。
“廢話少說,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。”元棲塵不願面對他的最大原因,就是這個人知道太多秘密了,他怕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殺人滅口。
拾一知道他在想什麼,施施然道:“你殺不死我。”
他說的是殺不死,而非殺不了。
元棲塵聞言一哂:“是啊,誰活得過你這個老不死的。”
“別張口閉口老不死的,多難聽。算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