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王,自然知道一些常人所不能知曉之事,只要他想,要個孩子並非什麼難事。

“既然如此,二位便留下吧,只是得在書房委屈一晚。”莫竹倒是想讓他們離開,只是谷中設有陣法,若要出去,需等清晨的第一抹天光照進谷底。

如今夜色昏沉,自然是出不去的。

別的破陣之法也有,但他並不想為不相干的人費這份力氣。

此舉恰好順了他們的意。

離開谷底未必找得到元霄,但留下來,或許就能知道誰才是業境之主。

破了業境,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。

-

看得出來,莫竹在二人關係中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,雖然拋卻身份和自己眼中的“小妖”柳七過著隱居般的生活,偶爾也會頤指氣使,冒出些久居上位者才有的臭毛病。

柳七任勞任怨,照單全收。

他也很樂於展示自己的“脆弱”,然後用這份弱小,博取同情,不知不覺地改變莫竹的想法,讓事情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。

深夜,萬籟俱寂。

元棲塵本沒有睏意,可到了某個時刻,忽然就失去了意識。

再醒來時,天已大亮。

他以為莫竹會迫不及待地將他們送走,可事情似乎變得詭異起來。

和昨日極其相似的一幕再度上演,莫竹看著突然出現在屋內的二人驟然蹙起眉頭,擺出防備的姿態,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
……

元棲塵不得不重複了一遍同樣的說辭,就連闕子真那句“兩位是什麼關係,我和阿塵便是什麼關係”都一字不落。

今日拋去關於心上人的思考,元棲塵忽然發現了另一個令人詫異的事實——

闕子真是不是撒謊了?

他曾經對這件事深信不疑,只因這人寧可丟臉受罰被笑話,也沒有從口中說出過半句謊話。

這個發現,比一大早的處處不對勁還要讓他感到興奮。

人只要撒了一次謊,就會再撒無數個。

當一個看起來從不說謊的人說了謊,那是否可以懷疑,從他口中說出的謊言,並不止這一個。

可要在漫長的記憶裡大海撈針尋找破綻實在是件吃力的事,元棲塵在意的,是闕子真從高高在上的神壇跌落,成了普通人的模樣。

“等柳七回來,我便讓他送你們出去。”

他們這次沒有得到留下的機會,不過元棲塵並不擔心,這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面似乎並不相同。

與其說他們入了業境,不如說是回到了業境主人的記憶裡,到了某個節點,這個地方便會模糊時間,跳躍到下一段記憶當中。

等待的過程裡,他和闕子真被迫聽莫竹炫耀了半天他的道侶是多麼善解人意,懂事聽話,偏偏隨意撩撥一下就會面紅耳赤,十分可愛。

還說柳七對他一見鍾情,厚著臉皮死纏爛打,總算感動了自己。

元棲塵哪受過這種氣。

好勝心驅使他頗為曖昧地勾住闕子真的小指,若有若無地在對方手心撓了撓,看闕子真耳朵一點點染上顏色,然後衝莫竹露出勝利的笑容:“你說的面紅耳赤,是像這樣嗎?”

柳七不在,任憑莫竹舌燦蓮花,也比不過近在眼前的衝擊。

令他們都沒想到的是,柳七竟始終沒有回來。

莫竹的情緒從抱怨到擔心再到生氣暴怒,最後又陷入對柳七安危的擔憂之中。

“他還只是個化神期的小妖,我怎麼能放他自己一個人出去呢。”

殊不知他口中的小妖,實乃魔域的一方魔君,尋常人根本傷不到他。

這場感情,從一開始就建立在欺騙之上,註定了沒有好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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