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過天啟節。在我們這兒,天啟節可是一個很盛大很重要的節日。
慕枝對於東瓊描述的天啟節並不嚮往,只問:是不是天啟節過後,就可以回梧桐鄉了?
東瓊不假思索:當然。
慕枝見東瓊的神情不似作偽,便也信了他的話。
兩人又談了兩句,東瓊藉故離開。
慕枝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,抬起了右手。衣袖退去,手腕上的臂釧光芒流轉,璀璨動人。
他注視了片刻,又放了下來。
東瓊走出了庭院,在途經了梧桐樹的時候,他伸手一揮,一片梧桐樹葉落在了手中。
他的手指輕輕轉動,欣賞著樹葉上的脈絡。
角落裡,一道身影慢慢地浮現了出來。
來人身穿黑袍,周身縈繞著不祥的黑氣。他站在東瓊的身側,卑躬屈膝,小心翼翼地說:我們這兒好像沒有天啟節吧?
東瓊的手指猛地攥緊,聲音有些涼:我說有,那就有。
黑袍人的頭埋得更加地低了:是。他頓了頓,不知這天啟節是個什麼樣的章程?
東瓊輕笑了一聲:章程?按結契大典來就是了。
黑袍人一愣。
東瓊鬆開了手,梧桐樹葉化作了碎片,從指尖簌簌落下:怎麼,有問題?
黑袍人:沒、沒有。
東瓊:那就去辦。
黑袍人應了一聲,呲得一聲化作了一道黑霧,與角落裡的黑暗融為一體。
過了片刻,東瓊轉換了方向,朝著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。在來到一處陰暗潮溼的地方之時,他屈指一彈,一道黑色的霧氣撞在了地上。
叮
地上出現了一圈複雜的花紋,接著,一扇黑黝黝的門出現在了面前。
東瓊邁步走了進去。
在進入門後的一瞬間,好像所有一切的光芒都被吞噬殆盡,前方就如同深淵一般,深不可見底。
東瓊在黑暗中如魚得水,絲毫不受影響。他閒庭信步一般,走過了漆黑的長廊。
這裡是沙獅城的監獄。
想到監獄,腦海裡便能聯想到暴亂,兇惡還有骯髒。
可與想象中不同,這裡的監獄只有安靜。安靜到連細微的聲響都能聽見。
一眼望去,所有囚犯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,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,怕都要被錯認為是一具死屍了。
東瓊伸手,輕輕拂過牆壁。在被接觸之後,牆壁上閃爍著一道道複雜的紋路。
這裡是禁靈領域。
所有靈氣都被隔絕在外面,而且其中的陣法還會源源不斷地抽取犯人身上的靈氣用來鎮壓己身。
可以說是,修為越高,受到的禁錮就越強。
沒有人可以戰勝自己。
所以,一旦進入這個監獄,就永世不能逃脫。留給犯人的下場只有一個,那就是被抽乾靈氣,變成一具乾癟的屍體。
想到這個畫面,東瓊就愉悅地笑了起來。他掃過一個個半死不活的犯人,來到了監牢的最深處。
剛剛在不久前,這裡迎來了一個新的住戶。
東瓊站定了腳步。
隔著監牢的柵欄,可以看見一道身影。
他身穿著一襲白衣,端坐在冰冷的地上,就算是淪落到了這般的境地,也挺直著腰背,未曾頹廢失落。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,他與這陰暗的監牢格格不入。
東瓊按上了柵欄,靠近了過去:來者是客,也不知,長明仙尊適不適應,要不要他沒忍住笑,給您換個牢房?
顧陵雲闔著眼皮,沒有理會東瓊。
東瓊也不在乎:好吧。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訊息,十日之後,有一場盛大的宴會,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