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弄得這麼多疤?”
“狗咬的。”
“什麼狗,讓我活剝來吃了。”杜召用?手指撩起她溼透的一縷發,“身上這麼幹淨,小舅平時?不啃你?”
鄔長筠開啟他的手:“你以為都像你。”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被調戲了,“滾。”
“這是我家,滾哪去?”
鄔長筠靜了兩秒,換個語氣?道?:“外甥,讓個路,我出去。”
“不讓。”
“那我叫你小舅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
鄔長筠與他對視,真?喊起來:“修——”
只不過剛出聲,被他封住了唇。
杜召一手握住她脖子,一手掌住她的腰,將人輕輕一抱,放到洗手檯上坐著,沒有?貪婪啃噬太久,只親咬了兩下?,便鬆口。
鄔長筠狠狠給?了他一巴掌。
內唇硌到牙尖,破出血,一股甜腥味裹著她的味道?蔓延在口中,杜召笑著回?過臉:“小舅媽真?甜,你再叫,我再親,把你嘴親重,看你等會?怎麼交代。”
鄔長筠趁其不意,抬腿給?他襠部一下?。
杜召躬下?身,頭埋在她腹部,忍著劇痛,咬牙道?:“你是要廢了我。”
鄔長筠抵住他的肩推開人,站到地上,什麼話都沒說,走?了出去。
杜召手撐在洗手檯上緩了會?,逐漸直起身體,望著鏡中面前溼透的自己。
淋浴沒關,還在往下?噴熱水。
他懶得回?臥室再放水,便就地脫下?衣褲,去衝個澡。
水太熱,渾身又燥得很,他將水溫調低,透涼的水逐漸洩去焚身的慾火。
倏地,“彭”一聲。
門被踢開,把手重重撞到牆磚上。
杜召抹了把面上的水,回?頭看去。
鄔長筠一臉倨傲,眼神?飄到他身上,將人從頭到腳掃一眼,忽然輕蔑地笑了一聲:“不好意思?,拿個衣服。”她到洗手檯前一把撈起衣服,囂張地走?了,“你繼續。”
杜召看著關上的門,回?味著她那清冷又傲嬌的表情?,不禁笑了。
這是報仇來了。
……
第二天晚上,從戲院忙完,鄔長筠趁夜間路上人影稀疏,買了些吃的去陳公館,去看昨晚從倡吉會?館救下?的女孩們?。
女孩們?已經歇下?了,興許是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,每人都睡得很沉。
鄔長筠沒打擾她們?,和阿海坐在大廳聊天。
“這幾年去哪了?自打你做演員紅了就沒見過你,聽說後來去法國了,怎麼又回?來了?”
“一言難盡,不想提了。”
“行吧,開戲院累嗎?”
“訊息挺靈通嘛。”
阿海張揚地挑起眉梢,笑說:“那是,這可是陳公館,滬江飛進來一隻鳥都門清。”
他總是誇大其詞,鄔長筠早習慣了:“那我這隻鳥是什麼品種?”
阿海勾勾手,小聲說:“一隻兇殘的夜鷹。”
鄔長筠笑著抿了口茶:“陳公館養的不都是夜鷹嘛,現在這種局勢,單子不少吧?”
“湊合吧,不過現在改行主打鋤奸。”阿海微嘆口氣?,“滬江來了哪個鬼子,誰通敵賣國,我們?是摸得透透。”
“老陳呢?”
“去南京了,過兩天回?來。”
“那隻能找你了。”鄔長筠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,“我要僱傭。”
阿海驚奇:“還有?四姐拿不下?的獵物?”
“有?點棘手,他在這待不長久,異地追殺有?點麻煩,得抓緊時?間。”
阿海隨口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