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!”
他們集中火力,往山坡掃射。
宋隊長讓十個?人伏在高處吸引敵人注意,自己帶人從西坡繞下來,從側面突擊。
然日本兵以車為掩體,槍彈難穿過,他正要?帶人衝上,忽然看到一個?人影從敵人背後坡上迅速落下,眨眼功夫,一刀抹了個?日本兵的脖子。
宋隊長揉揉眼,定睛看過去,那玩意太快了,晃得他看不?清一招一式,更看不?清臉,自言自語起來:“媽的,見鬼了?”
倒也沒見鬼,是鄔長筠。
她從背後突襲,日本兵還沒反應過來,已經?折了三個?,等發?現,又著急忙慌朝她開槍。
鄔長筠逮個?屍體當護盾,拿起地上的槍,掃射過去。
眼前血肉飛濺,紅透的,還有她憤怒的雙眼。
宋隊長一聲令下,戰士們跟他衝上去與敵人血戰,挨近些,才看清那個?人影,雖瞭解她的身手,也並肩作戰過多次,但?還是頭?一回近身肉搏,擔心地朝她大喊:“往後退!”
鄔長筠沒聽見似的,一個?抬腿,將日本兵踹倒,隨即就是一刀死死扎進他的脖子裡,緊接著拔刀起身,沒有絲毫停頓,又朝敵人砍去。
……
數月來,鄔長筠一直跟著游擊隊,先前她傷口感染,整整燒了八九天,藥品量不?夠,差點高燒死過去,衛生員都沒想?到她能堅持過來。只不?過身體元氣大傷,整個?人瘦得快脫相了,養了大半個?月身子骨才硬朗點。
游擊隊與日軍交戰過幾次,每一次,她都恨不?能把他們一個?個?扒皮抽筋,以報血仇。
雖有傷亡,但?這一場仗打得漂亮,士氣高漲。
收拾戰場前,鄔長筠已回到醫療隊,她渾身是血,嚇得二丫抓著人到處檢查。
“我?沒事。”她的聲音比臉還要?冰冷,“鬼子的血。”
繳獲不?少物資,大夥晚上飽餐一頓。
有女兵問鄔長筠:“長筠,你以前是做什麼的?功夫這麼好。”
殺手。
她沒坦白,只說?:“唱戲的,武旦。”
“難怪了,聽說?你是滬江來的,唱的崑曲?越劇?”
“京劇,小時候在北方待了很多年,後去的滬江。”
背後的小戰士聽見了,“能不?能唱一個??”
頓時呼聲此起彼伏:
“好久沒聽戲了!”
“我?還沒聽過呢。”
“唱一個?吧。”
宋隊長也說?:“鄔同志,你看方便的話,能不?能給大家唱一曲?今日大捷,藉此勁,再給兄弟們鼓舞鼓舞士氣。”
鄔長筠不?想?唱,也怕這麼長時間?沒開嗓,唱不?好:“很久沒吊嗓練聲,唱不?上去了。”
小戰士說?:“沒事,你就隨便唱幾句,讓我?們過把癮。”
宋隊長見鄔長筠為難,便打圓場:“人家之前受傷,嗓子不?舒服,以後再說?,吃飯吃飯,吃完練刀去。”
鄔長筠看向他,頷首示了個?謝。
……
大家都很熱情,待鄔長筠如親人般,也很團結、勇敢、善良,長久待下去,她覺得自己都快被?感化了。
只是不?論?別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