煩你們照顧。”
“夜裡說的話還?記得嗎?”
陳修原笑著指了下?腦袋:“當然,這裡是清醒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那麼陳醫生想好了嗎?”
“想好什麼?”
松本瞧他穩重如山的樣子,越看越像那幫討人厭的地下?黨:“看來陳醫生還?是不?願意配合,沒關係,不?急,不?如我們先去見一下?你的家人吧。”
陳修原被帶往審訊室,若干牢房裡關押了遍體鱗傷的義士們,到處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,燻得人噁心想吐。
總聽?說鬼子和漢奸的手段如何殘忍,可真?正來到這裡,看到地上、牆上乾涸的血跡和一個個令人髮指的刑具,他還?是有?被震撼到,恍惚間,彷彿聽?到無數同胞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看到無數張堅毅、誓死?不?屈的面龐……
他們停在一間刑訊室門前,裡面有?個高大的男人,坐在椅子上,手腳都被烤住,雖垂著頭,可陳修原一眼就認出了人。
“你們這是屈打?成招嗎?”
“陳醫生,我想你是誤會了,他妨礙抓捕,刺殺高階軍官和遠道而來的貴客,讓我們損失了十幾個大日本帝國的勇士,還?把亞和行動隊的撞得兩死?一傷,掩護那個女刺客逃跑,若不?是身份特殊,能挖出重要資訊,這麼多罪名,早遭槍決了。現在我們是給他個機會,把所有?事交代?了,拔出那些地下?黨組織,說不?定可以網開一面,留他一條命。”松本走到長桌邊坐下?,“你這外甥的嘴硬,骨頭更硬,你是長輩,勸勸他。”
陳修原走到杜召身前,看他滿頭的血,襯衫被打?爛了,露出皮肉上一道道血痕,按捺住滾滾而來的憤恨與?心痛,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:“阿召。”
杜召一直醒著,緩緩抬起臉:“你來幹什麼?看我笑話呢。”
“他們說你是共-黨,真?的?”
杜召左眼都被打?腫了,嗤笑一聲,看向不?遠處的松本:“老子是他祖宗。”
“你自己作孽,別連累我,連累家人。”陳修原皺起眉,“他們說得對,有?什麼事交代?了,皇軍大度,能寬容你先前所為。”
“滾吧,少跟我廢話。”
“你是被矇蔽了,因為長筠?我早跟你說過,不?能相信女人,你是被她利用了。”
杜召一口散漫的腔調:“牡丹花下?死?,做鬼也?風流——”
陳修原握拳佯朝他打?過去,拳頭停在他的臉邊,沒有?落下?,轉而掐住他的脖子:“我就知道,你們兩揹著我行了苟且之事。”說話的同時,中指落在杜召頭髮裡,輕輕點暗碼。
“不?然她也?不?會這麼急著跟我離婚!”三位同志犧牲,其餘全部安全。
“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?”長筠沒有?訊息。
“我早看出你們兩不?對,礙於親情,沒有?質問?你。”他們在探我口風,無實質證據。
“你我雖然只差三歲,既是親人也?是從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