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怎麼混?”
“誰招惹你?”杜召看向她。
“實眾木業的陳老?板,張氏酒廠的張老?板,劉製片。”
杜召記下了。
“這行免不得要參加酒會和舞會,接觸形形色色的人?。”鄔長?筠看他一眼,“男人?總是好色的,可畢竟我是您的人?,他們不敢過分冒犯,也就是陪跳個舞,喝杯酒。”
“嗯。”
情緒都從都在臉上了,良久,杜召才反應過來她的前半句話:“男人?總好色?”
“不是嗎?”
杜召唇邊漾起笑意。
“笑什麼?”
杜召不答。
鄔長?筠見?他笑容越來越燦爛,嚴肅道:“有這麼好笑嗎?”
“注意語氣,我是你老?板。”
“哦。”
……
車停在巷口,鄔長?筠同?他道句別便走?了進去。
杜召目送她的影子?遠去,沒有立馬開走?,降下車窗,點了根菸。
實眾木業的陳老?板,陳安州;張氏酒廠的張老?板,張實光;劉製片……
劉製片是哪個?
他胳膊搭著車窗,指尖輕彈下煙身,細碎的灰燼洋洋灑灑地飄下去。
寥寥清煙從鼻間流出,散入潮溼、悶熱的空氣中。
這浮華亂世,福亦是禍。
扶她入這名利場,到底是是?還是非?
前方走?來一對年輕夫妻,杜召靜靜地望著兩人?如膠似漆、眉語目笑的模樣。
若天下太平,人?人?都能如此,該有多?好。
……
鄔長?筠剛拐個彎,看到兩個黑影在住處樓下等候,一個站著,一個坐在輪椅上。
是班主?和師父。
見?她過來,班主?喚了聲:“長?筠。”
鄔長?筠猜到他們此行目的,也早已做好了準備,走?到跟前叫人?:“班主?,師父。”
夜色遮不住祝玉生陰沉的臉:“我只問你一句,你還唱不唱戲了?”
“唱。”
祝玉生氣得捶輪椅手把:“那你這是在幹什麼?”
“賺錢,一張廣告畫,抵得上辛辛苦苦唱戲幾個月。拍電影,更是趕得上唱戲兩年的收入。”
“你到底要賺多?少錢?走?上這條路,你還能回得來嗎?”
“師父,我早跟您說過,我追求不在戲曲,就算勉強再唱幾年,攢夠了錢,也會退出菊壇。”
“又?是這些?話!我就不該教你。”祝玉生手指著她,“沒志氣的東西?,算我看走?了眼。”
“是我沒出息,不能繼承您的衣缽,從始至終我都只是個小人?,只為五斗米折腰。在我眼裡戲曲也好,電影也罷,都是謀生的手段,沒什麼區別。”
祝玉生閉上眼,扼腕嘆息。
“我送您回去。”
祝玉生一掌搡開要推輪椅的鄔長?筠:“滾開。”
“那勞煩班主?送師父回去。”鄔長?筠掏出一些?錢給班主?,“最近忙,沒能去探望師父,請您順道買些?吃食一道送回去。”
班主?收了下來。
祝玉生立刻把他手裡的大洋奪過來,朝鄔長?筠砸過去:“拿走?,不要你的髒錢。”
“怎麼就是髒錢了?”
“你還好意思問!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?,這麼快爬上來,你敢說,你全憑自?己嗎?我現在看到你都噁心!”他氣急敗壞地朝她腳邊吐了口吐沫。
鄔長?筠蹲下身將大洋一一撿起來,又?遞給班主?,自?諷地笑一聲:“是,我是靠男人?,我這雙手,這顆心都髒透了,我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