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。”
白解才不找那打:“你啊,就愛往不稀罕你的人那湊,她真要巴巴地貼上來,你又會覺得和那些女人一樣,沒什麼稀奇的。人家越不搭理你,跟你反著來,你越好奇,越有徵服欲,乖乖聽話了,反而覺得無趣了。你看,我分析的對不對?”
話不中聽,但卻不假。
杜召沒承認,也沒否認,接著閉上眼,休息去了。
好像,是這麼個理兒。
“不過,我還是頭一回見你跟女人較勁,好玩。你這老大不小了,也該找個人陪陪了。”
“怎麼?老頭給你好處了?在我耳邊煽這風。”
“哪能啊,我只效忠於你。”
“那就少放點屁,燻得頭疼。”
白解撇嘴,一疊聲的“行行行”。
車子一拐,進了租界。
……
李香庭休息日,把鄔長筠帶回了家。
她幻想過很多次來到這裡的場景,可能會憤怒、會衝動、會悲哀……可真到這一刻,卻是平靜的。
李家很氣派,豪華的大門、豪華的前院、豪華的法式多層大別墅……從地上的鵝卵石到牆上的琺琅貼片,再到假山魚池、精美壁燈,每一處都散發著“富氣”。別墅內部卻是中國風,傢俱皆為木製,窗簾地毯也都印傳統紋樣,角櫃放置許多瓶罐裝飾,牆上還掛了幾幅寫意畫。
李仁玉老派,兒子卻留洋學油畫,想來也是受了不少氣。
一路上,傭人與他們打招呼,頭一回見少爺帶女孩回來,都新奇得很。
李香庭直接帶鄔長筠上樓,進了畫室。
戚鳳陽正在裡面往畫框上打釘子,這段時間她一直跟著李香庭,學了不少新鮮的東西,不僅會打畫框、繃畫布,還認識了所有繪畫工具和顏色。
見人來,趕緊起身打了聲招呼:“您好。”
“你好,”鄔長筠看這個水靈的小姑娘,假意問:“你妹妹?”
“不是,我的助手,叫她阿陽就好,”他又與戚鳳陽介紹,“這位是鄔小姐,鄔長筠。”
“鄔小姐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李香庭見她手紅紅的,“放在那裡,等會我來弄就好。”
“快打完了。”戚鳳陽同鄔長筠點了個頭,繼續幹活,餘光瞥見李香庭去拿那堆疊放在一起的舊畫作,挑了幾幅出來,展示給鄔長筠,其中還有些一絲不-掛的人體畫。
戚鳳陽不禁臉上一熱,雖然李香庭同自己說過很多次這只是藝術,不要帶世俗的眼光去看,但她每每看到,還是覺得害羞。手上動作加快,釘好框子,放置到畫架上:“少爺,小姐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李香庭回頭看她:“好。”
鄔長筠知道西方盛行人體畫,也在書上看過一些,可真正置身此地,不免幻想起作畫過程,問他:“我也要這樣?”
“不不不,我不要求你的穿著,隨意就好。”
鄔長筠挨個看這些畫:“我不反對任何畫種,但還不是很能接受,你能理解嗎?”
“當然,我們有什麼話就直說,如果你覺得哪裡不舒服,一定要講出來。總之,我們兩都放鬆就好,創作是一件享受的事。”
“嗯,隔行如隔山,雖然不懂其中門道,但感覺你應該很厲害。”
“謝謝,還是有很多不足的,我也還在探索。”
鄔長筠脫去外套,裡面是一件墨綠色旗袍,很久之前定製的,完美貼合身線:“怎麼樣?”>>
李香庭目光很純粹地欣賞眼前這具身體,國內很多女人總含胸駝背,稍欠氣質,她倒是挺得筆直,落落大方,很有氣場。
“線條感很棒,”李香庭看向她的手臂,“你的肌肉非常漂亮,很有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