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杜召聽出來這話是在含沙射影說自己:“不去唱戲,好好開你的?戲院,跑這來幹什麼?”
“你來幹什麼,我就來幹什麼。”鄔長筠看向他肩,“傷好了??”
“你應該再扎深點?,怎麼,留情了?,捨不得?”
“早知道往你喉嚨插了?。”
杜召忽然停下,掰開她一根手指,放在嘴前:“好啊,給你個機會。”
鄔長筠猛地?甩開他:“有病。”
她到陳修原旁邊坐著,倒杯酒一飲而盡。
陳修原:“慢點?喝。”
杜召慢悠悠地?走過來:“小舅,不去跳舞?”
陳修原道:“讓她歇會。”
鄔長筠又倒了?杯酒喝下,自打杜召過來,就沒人敢到這桌來邀請她跳舞,連明?目張膽的?眼神都?少了?很多。
真倒黴,這種時候碰上這瘟神,也不知任務完成沒?
鄔長筠拿上包起身:“我去洗手間。”
座上只剩兩個各懷心事的?男人。
杜召拿起酒杯,放手裡晃了?晃:“小舅不是不喝酒嗎?”
“這是汽水。”
杜召笑了?:“她可是個酒鬼,你們兩能過到一起?”
“互相遷就,婚姻本就是這樣?。”
“那你得把她看好了?,別?不小心,被人搶走了?。”
陳修原明?白?他的?意思:“阿召,我知道你們兩的?過往,誰都?有過去,我並不在意,我跟她現在感情很好,過去的?事情翻篇了?,希望你也能放下。”
“要是不呢?”
“我是你為數不多的?親人了?,我不希望我們因?為這些事情傷害親情,或是——”
杜召忽然摔了?杯子,站起來俯視著陳修原,聲音瞬間變得沉重:“幹嘛提這。”
陳修原靜默片刻,明?知道杜家人丁所剩無幾,這話,確實不對了?:“抱歉。”
杜召扯了?下領帶,又彎腰重新倒一杯酒敬他:“是不該因?為女人傷感情,我幹了?。”喝完,他放下杯子,又鬆了?下領帶,“你坐會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鄔長筠關掉水龍頭,直起身,看著鏡中的?自己,理了?下頭髮,剛要走,一個女侍應生來到身邊,給她一支黃色玫瑰,笑著說:“小姐,有位先生送你的?。”
鄔長筠接過來,忽然想到什麼:“哪位先生?”
“不知道,是一個賣花的?小女孩給我的?,說有個叔叔讓她把花交給服務員,再轉送給穿白?裙子拿藍色包的?姐姐。”
鄔長筠本想再追問,又怕舉止可疑,便與侍應生道了?個謝。
見?人離開,她進?了?個隔間,關上門,坐在馬桶上仔細看這支花,花瓣、葉子都?沒問題,她將花枝倒過來,忽然看到根部沾著泥,指甲摳一摳,才發現裡面被挖空,她小心將花枝折斷,果然藏了?張紙條,上面寫了?一列小字,字歪歪扭扭,應該故意讓人分辨不出筆跡:
三樓東起第四盆花。
鄔長筠起身,將紙條和玫瑰全部撕碎扔進?馬桶裡沖掉,走出了?隔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