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過你的電影!可以籤個名嗎?”
“……”
鄔長筠直接撥開人群,往外去,剛到大街上,佐藤三郎的車已經開走了。
她緊握拳頭,指甲陷進手?心的舊疤裡。
佐藤三郎。
佐藤三郎!
……
陳修原禁止自己單獨行動,可鄔長筠偷偷殺敵的事?幹過不少?次,從未被發現?。
她以去戲班子練功的藉口?跟蹤了佐藤三郎兩?天,果然如師姐所說:他和日本軍部有關係。作為一個商人,周邊一直有武士和日本兵保護,無論白天還是黑夜,都沒有下手?的機會。
鄔長筠不會去硬拚,為報仇而丟了小命。
她一直在等待機會,也發現?這鬼子喜歡去倡吉會館——一個日式酒館,聚集了許多藝伎、酌婦和遊女,陪客人飲酒,並作歌舞表演。
只?有尋歡作樂的時候,守在他身邊的“狗”才會暫時脫離視線。
佐藤三郎在這裡待七天便會離開。
今已經是第三天了。
倡吉會館晚上營業,白天歌舞伎都在練習舞蹈,鄔長筠偷溜進去藏身暗暗觀察她們,看步態、動作、眼神?……
長久偷窺下來,她才發現?這裡的藝伎並不只?有日本人,還有一些年幼的中國女孩,她們不僅要陪客人們喝酒,還會被迫進行身體?交易,最小的看上去才十來歲。不知這些女孩是以什麼途徑被弄到這裡來的,總歸一定不是自願。
晚上,鄔長筠一身黑色,從頭到腳捂了個嚴實?,從後?院翻牆進來,尋找她提前定好的物件。
那舞伎正在辱罵一個穿和服的中國女孩,濃濃的妝掩蓋不住兇殘的面相:“你真是太笨了!”說著,還拽住女孩的耳朵,用力?地扭擰。
女孩咬著牙,疼得不敢吭聲,只?跪在地上,深深地低頭。
“再做不好動作,你只?能被送去慰安所。”
鄔長筠躲藏在一個儲物間,聽?見舞伎走近木屐聲。
四下,只?有她的木屐聲。
待人從門前路過,她忽然拉開門,將人拽了進來,直接扭斷脖子,乾脆利索,沒有一點拖泥帶水。
舞伎還沒來得及呼救,瞪大了眼,已經沒氣了。
鄔長筠扯下裹住頭的發巾,她已提前化?好了妝,盤好了發,厚厚的粉和濃妝完全蓋住了她本來的面貌。
她脫下黑衣,看著這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,把這舞伎的和服扒下來,穿在身上,最後?將屍體?藏在櫃子裡。
鄔長筠淡定地走出?去,按照這幾日的觀察,學習她們的姿態,碎步、低頭往前走,想混進佐藤三郎的包廂,或是等他去洗手?間的時候暗殺。
忽然,身後?的門開了,一個女人喚她:“你過來。”
鄔長筠當沒聽?見。
“我在叫你,就是你。”
前面走來兩?個日本男人,鄔長筠這才停住,轉過身。
女人瞧她眼生,最近來了幾個新人,也許是剛培訓的,她忙著招呼客人,沒有細看,將人推進一個包廂:“好好陪客人。”
鄔長筠走進去,一直低著頭,餘光瞥見兩?個男人正坐於單人小膳桌前,她學日本人的禮儀鞠了個躬,忽然聽?到熟悉的聲音:“過來。”
鄔長筠心裡咯登一下,抬眼,看向盯著自己的杜召。
他冷著臉:“過來,聾了?”
……
看這眼神,鄔長筠知道杜召認出自己來了,即便用妝容略變五官形狀,但他對自己太熟悉。
她緩緩走過去,跪坐到杜召旁邊。
仲村治有些微醺,眯著對小眼瞧她的臉,驚歎道:“真漂亮,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