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“老闆這是?哪裡話,我只是?有點累。”她故意嘆一口氣,“不過再累還是?得招呼老闆,請。”
杜召跟著進房間,還是?又破又溫馨的感覺。空蕩蕩的大房子待膩了,竟覺得這種環境也?不錯。
鄔長筠倒了杯茶給他。
杜召坐下?,兩口喝完,又說?:“餓了。”
鄔長筠從包裡拿出肉乾給他,是?今天拍攝時?工作人員給她的。
“想吃熱的。”
鄔長筠什麼都沒?說?,進廚房給他做了一碗麵,端出去後,便坐到書桌前翻劇本。
兩人皆沉默,狹小的空間,只有他吃麵的聲音。
杜召吃完後,靠在椅背上,靜靜注視會?兒她的背影,良久才?起身:“飽了,改天見。”
鄔長筠目光停在一行字上——我想我已經愛上了你。
耳邊是?他沉重的腳步聲,每一下?,似乎都試圖震醒她的神魂。短短几秒,過去種種如加速的影片在腦子裡放映。多次告誡自己劃清界限,不宜過分糾纏,怎麼就變成現下?這個境遇了?
鄔長筠盯著那個“愛”字,皺起眉,身後這個男人,最?近太不正常了,一直沉浸於賺取大把鈔票的喜悅中,竟忽略了這些?。
她只想鳥盡弓藏,若變成作繭自縛,就得不償失了。
鄔長筠故意提:“吃了面不給錢?”
杜召停在門口,回頭看她,一盆冷水澆下?來,叫他也?清醒幾分,什麼話都沒?說?,掏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。
“多了。”
杜召俯視著她,眼裡的光淡了許多:“早點睡。”
人走了。
鄔長筠看向桌上還冒著點熱氣的麵湯,愣了會?神,起身將?它倒掉。
杜召到樓下?點上根菸。
不遠處的壁燈壞了,一路黑漆漆的,只有一丁點星火,隨他飄動。
杜召走到轉角,回頭又往她的視窗看一眼,忽然覺得手裡的煙毫無滋味,徒手掐滅,快步走出陰霾的長巷。
……
陳修原買了盆花回來,見杜召一臉陰鬱地進門,打招呼:“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杜召看他正澆水,“怎麼買花了?”
“你這屋裡一點生氣都沒?有,路過花店就買了盆。”
“我可沒?這閒情?逸緻,你走時?候帶走。”
“叫湘湘每日?澆下?水就行。”
杜召拿起桌上報紙迅速翻看:“什麼時?候走?”
“我才?來兩天。”
杜召從報紙裡抬眸:“真就只是?來看我?”
陳修原撫摸花葉,察覺到他的目光,也?抬臉:“不然呢。”
杜召與他對視幾秒,扔下?報紙:“那就多住些?日?子。”
“滬江有什麼好玩的地方?,推薦推薦。”
杜召想了一番:“沒?有。”
陳修原笑起來:“好歹說?一個,你不帶我逛,我也?好自己出去走走。”
杜召實在想不出什麼有意思的地方?:“那就去聽聽戲吧,同會?路有一家紅春戲院。”
……
陳修原在滬江待了四?天,這趟行程表面上是?散散心、看看外甥,實際是?有任務在身。
聯絡地點就選在紅春戲院,對方?在他之前到,暗號是?一頂棕色寬簷帽。
陳修原找到人,坐到旁邊,低聲念唱:“頭通鼓,戰飯造。”
男人斜眼看過來,接上這耳熟能詳的戲詞:“二通鼓,緊戰袍。”
“錯了,是?兩。”
“您記錯了,確實是?二。”
“是?嘛,慚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