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拐地跑過去,看到封辰愣了一下,“封辰?大黑咋了?”
他又趕緊去看大黑牛。
大黑還帶了崽兒啊, 這是大隊的寶貴財物啊。
封辰鬆開緊握的拳頭, 雖然用了巧勁但是力道之大還是震得手臂發麻。
畢竟新世界人類的身體沒有進化,承受力有限。
他扶了唐爹一把, “唐叔你沒事兒吧?放心吧, 牛也沒事兒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他只是一拳打在大黑牛的頸椎處用巧勁兒給它打暈了。
這方法很複雜, 沒必要跟人解釋。
聽見大黑牛沒事兒, 唐爹鬆口氣, 這才幫忙把劉賴子拖出來。
社員們一擁而上, 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了。
唐大伯黑著臉, 拉著唐爹去一邊低聲訓斥, “你傻呀, 你衝上去要是被挑壞了怎麼辦?”
吳金帶著幾個人在那裡起鬨, “這牛瘋了,不行了, 還是請大隊長拿主意吧。”
“是的, 瘋了的牛好不了的,一次傷人以後總會傷人, 還是跟公社申請殺了吧。”
唐爹向來老實巴交的,與人為善, 從不和人爭執吵架,公眾場合也是默默做事從不邀功。
這會兒卻難得動了氣。
他為大黑牛辯解道:“大黑不想傷人, 它都沒傷我。”
他雖然被大黑挑去一邊,但是並沒有用狠勁兒, 所以他只是在地裡磕了一下,胯骨和肩膀有點疼,其他地方並沒有被牛角挑壞。
吳金那夥兒人見他為牲口說話,紛紛把矛頭對準他。
“唐二叔你心善,可這畜生就是畜生,尤其牛這種畜生,平時任勞任怨,一旦造反就肯定不會改的。”
唐爹見他們七嘴八舌非要殺了大黑牛,急得夠嗆,“大黑力氣大,幹活兒一直很出力,之前也好好的。”
大黑都沒傷害他,當然不是瘋了,是劉賴子手黑,一直鞭打牲口。
大黑本來就脾氣暴躁,還懷了崽兒,又拉了一天水累夠嗆,被人用鞭子抽當然會發脾氣。
“之前好好的怎麼突然瘋了?那肯定是有人喂牲口的時候不上心!”
“飼養員呢,把他叫來問問,他是怎麼照顧牲口的?”
“對,好好問問!”
過了一會兒,唐炳德騎著腳踏車過來。
春種進入尾聲,他每天騎車巡邏三個生產隊,指揮生產。
遠遠聽見這邊吆三喝四的聲音他就趕緊過來看看。
吳金等人圍著他七嘴八舌指責大黑牛和大富農,要問責。
唐炳德瞥了一眼幾個知青,眉心緊鎖,他是真不喜歡這些知青。
牲口是生產隊最珍貴的財富,幹活兒啥的都靠它們呢,社員們也很珍惜愛護它們。
若是某頭牲口生病沒了,社員們心情都很沉重,哪能隨便殺?
他們蹦躂這麼歡快,唐炳德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盼著殺了牲口吃牛肉!
聽說其他大隊有知青帶頭使壞,把牲口故意趕到崖邊讓牲口失足跌落山崖摔死的。
生產隊不能隨便殺牲口,即便牲口病了、殘了也得經過公社批准。
有些知青和社員饞肉了,就互相勾結殘害牲口,實在是可惡。
不過看樣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