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街道說最低貧困補助標準是五塊一個月,我都過線了呢。”
聽她如此說,唐圓也為她高興。
大丫不想說自己的糟心事讓唐圓煩心,她只有被打得活不下去的時候才求救,但凡能活下去就不會麻煩別人。
“圓圓姐,我在兩位大嫂的報紙上看到你們啦,你們大隊的沼氣池也成功了,我可為你們高興啦!”
發自內心的笑容,讓她黃瘦的小臉都明媚起來。
那倆職工聽見,忍不住道:“哎呀,我也認出來了,這是唐家村的唐圓和封辰兩位同志吧?長得真俊,真有本事!”
第一眼她們就覺得這倆人長得俊,知道是報紙上那倆人,便覺得更俊了幾分。
唐圓就笑著和她們聊幾句,滿足她們的好奇心。
其他婦女不想耽誤糊火柴盒,但是也忍不住豎著耳朵聽。
那倆婦女本身就因為大丫和報紙上的名人認識而對她多幾分關照,比如表面說三百個火柴盒,實際給她四百個,只要她能糊完就能多賺點錢當私房。
現在見到報紙上的真人,自然更加激動。
說話間對大丫就諸多回護,說了李金燕的霸道,“淨說好聽的,大丫親孃來找,她還給打回去,說是要護著兒媳婦,實際就是想要錢,恨不得把大丫賺的每一分都摳走。”
唐圓看向大丫頭:“你娘還來鬧你了?”
大丫猶豫一下,道:“也沒怎麼鬧,我後爹手指頭被機器打壞了三個,住了十天院,我娘想讓我去照顧妹妹給做飯洗衣服。”
她當然不想去。
然後李金燕知道就給陳菊花撅回去了,倆婦女互相罵得很難聽。
據說陳勝利的手指頭傷了三個,拇指徹底報廢,食指中指斷了一截,出院後也不能再重回崗位,只能調崗。
雖然單位給福利,不會降低他的工資,但是簡單崗位的工資漲幅自然沒有原本的崗位好。
而且他拇指傷了,很多活兒都不能幹,即便是簡單崗位都無法勝任,去了一個半個月頻頻出錯。
最後單位提出瞭解決辦法,讓他回家休息讓陳菊花去接班兒。
為了照顧他,單位也沒給陳菊花發學徒工的工資,而是照發張勝利的。
如今張勝利在家,但是他不肯洗衣做飯,說自己大男人不會,整天就自怨自艾哭自己變殘廢了云云,反而還要陳菊花一邊上班兒一邊回家做飯做家務管孩子,夫妻倆如今整天吵吵,甚至當著小閨女的面兒謾罵撕扯。
張勝利說陳菊花露出了狐狸尾巴,以前對他哈巴狗一樣巴結奉承,現在搶了他的工作就嫌棄他礙眼,恨不得讓他去死。
陳菊花罵他是個廢物軟雞兒,你是斷了手指頭又不是斷了腿沒了手癱在炕上不能自理,還衣服不洗飯不做閨女不接送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呢。
他們自己都打破頭,自然沒餘力來騷擾大丫。
畢竟陳菊花有立場來,可她忙著上班兒,張勝利想來卻沒立場,來就會被人坐實他以前猥褻繼女的事兒,所以不敢露面,只能在家裡咬牙切齒日夜憤恨。
聽完那倆婦女講述的,唐圓聽得連連咋舌。
既震驚於那夫妻倆的反目,也為這倆婦女的八卦能力震撼。
張家住在另外一條街上,你倆都能打聽到?
看你倆糊火柴盒這熟練勁兒,感覺也沒時間去聽八卦啊。
倆婦女嘿嘿直笑,“都是街道辦和居委會的跟我們說的。”>r />
唐圓:“……”
也對,居委會是最狗血的八點檔,狗血故事集大成之地,即便現代社群也掌握著各小區的八卦事例,八旬老漢猛踹情敵褲/襠,七旬老婦與小夥子網戀結果被摸上門報警詐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