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,不少還不能下地的孩子正光著屁股滿街跑。
大家都窮,缺衣少穿的,但凡天暖和點不少男孩子就光屁股。
有些大人不講究,孩子更邋遢的,八/九歲還這樣。
因為前世扶貧的經歷,唐圓也沒覺得辣眼,就感慨現代社會的孩子們真幸福。
孩子們有的跟她打招呼有的“嗖”跑得遠遠的。
他們聽家裡大人說唐圓瘋了,會打人,都覺得好可怕。
唐圓也沒功夫搭理他們,她要進山勘探一下地形,做個以後的進山計劃。
唐家村和附近其他村子一樣都是去西山,那裡坡度和緩土層肥沃,生長著茂密的樹林。
大隊會定期組織人上山伐樹,社員們也喜歡去那邊撿柴火、挖野菜、撿蘑菇什麼的。
不過唐圓不去西邊,她要去後山。
西山那裡天天有人溜達,什麼好東西也留不下,後山比較難攀大家不愛去。
可後山翻過去有個小山谷,那裡有溪流、水潭,有魚!
魚,那可是肉!
路過一片田地,社員們正在那裡種春花生。
唐香正在點種,她累得腰痠背疼。
以前家裡勞動力多,二叔二嬸能幹,她是不需要下地的,頂多去撿柴火、割草、摘菜什麼的。
現在分家了,奶說工分少一大截,就讓她也跟著下地播種。
她心裡很委屈,畢竟穿越前她是爸媽手裡的寶兒,連內褲襪子都不用洗,什麼家務都不用做,旅遊爬山都是能坐纜車就坐纜車。
現在她不但要洗衣服,還要跟著下地。
地裡施了農家肥鼻端一股子漚肥的味道,即便穿越兩三年她也沒習慣。
翻開的土地冒著細微的熱氣,肉眼可見裡面有蚯蚓和其他蟲子在蠕動。
這都讓唐香頭皮發麻,無法接受。
她越發委屈。
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呀,1977年怎麼還沒來呀。
她直起腰眺望遠方休息一下,正好看到唐圓揹著揹簍往後山去。
咦?
她忍不住回頭去喊大伯孃,“娘,你看那是不是唐圓?”
大伯孃在後面翻土蓋花生種子,她拄著鋤頭順著閨女說的方向看過去,果然就見唐圓腳步輕快地往後面去。
瘋丫頭這是好了?
分家這段時間家裡並不像她想得那麼美好。
她嫌棄唐圓瘋了要花錢治病、發瘋搞破壞、不幹活耽誤掙工分,處處拖家裡後腿,想著分家就解脫了。
分家以後的確不用給唐圓治病,不用聽她發瘋,可實際過得不如二房在的時候輕鬆。
那時候家裡自留地都是二叔二嬸收拾,挑水、侍弄菜園什麼的也都有人做。
大伯孃每天就跟著上工,下工回來頂多洗洗自家衣服。
現在男人們去侍弄自留地,菜園以及挑水等活兒就得她和兒媳婦幹。
兒媳婦一個人幹不過來,就得她動手。
唐老婆子還天天拉著臉,對她冷言冷語的,讓她分家的快樂都徹底消散。
再有一個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唐武的親事。
自家人怎麼看都覺得唐武沒問題,個高能幹,不就是臉上有塊胎記?
又不影響幹活兒生兒子!
可人家媒人的意思女方就是想以此多要三十塊錢的彩禮。
正常十八就夠,現在得四十八左右。
大伯孃覺得太虧,十八都覺得吃不消,五十那不是要親命嗎?
家裡還欠著饑荒呢。
她打的主意還是讓唐圓給換。
如果唐圓病好了的話,給二哥換個媳婦兒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