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天黑還剩下幾個小時,放在以前林初肯定就回庇護所稍作休整了。
但現在她的庇護所安置在十次門上,這個門的次數進出一次少一次,哪怕是報廢以後,她可以再次變廢為寶,將它變成一個可以使用的門。
但她心裡知道,系統大機率是不會放著這樣一個漏洞讓她鑽的,她變廢為寶之後的門,在系統認定上,大機率不是她原來的安置門。
這樣一來,想要重新將庇護所安置在變廢為寶後的門上,就需要她使用庇護所重置的功能。
以她現在的庇護所等級,每個任務世界都只有一次庇護所重置的機會。
這個任務世界沒有明確的天數規定,她需要在這個世界存活多久還尚未可知,遇到這種可以不回庇護所的情況,她就儘可能不回,減少十次門的次數消耗。
不過好在村子裡沒有大型植物只有雜草的空地還算多,林初轉了幾圈,找到了一個相對隱蔽,又能觀察變異螳螂情況的地方,將她的房車放了出來。
房車一放出來,就壓塌了不少的雜草,還有一些與雜草生長在一起的小型野生植物。
不過並沒有引發什麼特殊事件,因為這些小型野生植物,她早就在進村子的路上,踩塌了無數。
它們的同類一看到她,就會爭先恐後的簇擁到她的腳邊,企圖吸她的血找她報仇。
但由於她的提前防範,它們往往不得其法,只能在她的褲腿上蹭來蹭去。
久了以後,林初甚至會產生一種它們在向她撒嬌的錯覺,就好像在跟她說:
“賞我們一口血吧。”
當然,這樣的撒嬌是不會有結果的。
林初甩開腳上附著的幾根雜草和幾種不知名的草,抬步上了房車,將車門關了起來。
雖然不能回庇護所,但房車裡的卡座和兩張床已經足夠她進行短暫休息了。
植物世界的天氣不冷不熱,有點像是她原生世界裡初秋時的溫度,很適宜。
林初坐在房車窗邊的卡座裡,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淺淺嘗了一口。
咖啡豆是她在地震世界廢墟里翻出來的,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品種。
但她對咖啡這種東西不太瞭解,喝起來頗有點牛嚼牡丹的意思。
不過林初也從來不會覺得咖啡的味道苦。
她嘗不出裡面好喝的部分,也感覺不出苦味,她喝咖啡主要就是喝一個香。
不是進嘴裡的香,而是聞在鼻子裡的那種香。
然後感受那種香氣滑過喉嚨,進入她的腸胃,她就會就覺得異常的滿足和熨帖。
窗外成片高聳的稻田,和路邊茂盛的草叢和各類高壯的變異植物,在不攻擊人的時候,倒是像一幅優美的風景畫。
但這些美麗的景色,實際上蘊藏著要命的危險。
林初親眼看著一隻麻雀落在稻子上,只啄了一口,就被周圍的稻子爭先恐後分食了。
在她喝了兩口咖啡以後,先前失敗品1號消失的洞口突然被扔出了一些碎骨頭。
聯想到先前在路邊看到被敲骨吸髓的那些空心骨,她大概也明白洞裡發生了什麼。
只是……
她默默思考,已經變成了機器人的小骷髏,還有骨髓嗎?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洞裡的儲備糧還夠吃,林初一直在窗邊坐到太陽落山也沒有看到變異螳螂從裡面出來。
太陽落山以後,氣溫開始降低。
林初看著房車裡的溫度計逐漸從22c開始往下降,最終在晚上8點的時候,降到了19c。
她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攜帶的道具,然後開啟追蹤技能附帶的地圖,拿出一張紙,把江顯的所在位置記錄在了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