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始關注他了。不過她這人自尊心很強,也比較敏感,所以從不在人前表露,害怕旁人嘲笑她。因為,沈嘉和是大明星,她只是一個二三線小藝人。
她一直都在等,等一個自己大紅大紫的機會。
她無數次在夢裡想著,要是她哪一天紅了,她一定要向沈嘉和表白。如果她紅了,哪怕被拒絕也沒有關係。
至少,不會像現在這樣丟臉。
實際上,這都是她的自卑心理在作祟,不管她紅不紅,沈嘉和看她的目光都不會變。
但是,在這一天到來前,她卻希望給他留一個好印象。別說讓她換香水,換氣味這種小事,就算讓她做更過分的事兒,她也甘之如飴。
當下下午,她就去買了青檸味的香氛,酒精含量很少那種手工香氛,有點類似果香。
她自己往身上聞了聞,感覺還不錯,帶著一天的好心情開始拍戲。
上午,她和童珂對戲,一切還是正常的。可到了下午,她和沈嘉和轉到室內拍戲的時候,明顯感覺大家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,連沈嘉和都情不自禁離她遠了點。
還有幾個人中場休息時和導演說話,目光有意無意往她這兒打量。
程玲玲心裡也覺得不對勁了,但沒有那個勇氣上前去問。
再次拍完一場戲,她拿著水杯去開水間泡水,隱約聽到廁所裡有人在竊竊私語:
“那個程玲玲,真是太噁心了。身上那什麼味兒啊,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嗎?我剛剛和她對戲,都快被燻死了!想到一會兒還有一場,我就想死。”
程玲玲身體一僵,悄無聲息地靠近半開的廁所門,把眼睛貼上門縫。
說話的是站在一個小隔間外面的紅裙子女人,手裡扇著頂太陽帽,明顯在等隔間裡面的人:“我說你快點,一會兒還有事呢。”
“急什麼?我大姨媽來了,換張衛生巾。對了,你剛剛說什麼來著?那個程玲玲怎麼了?”
“什麼怎麼?臭唄,一身的味兒,你難道沒聞到?”
隔間裡面的女人挺驚訝的:“不會吧?會不會是你聞錯了,是邊上什麼室內盆景和花草的味道吧?前幾天我跟她對過戲,就是香水味弄了點,還好啊。”
“還好?比大蒜味還濃,燻得我都快暈過去了。沈嘉和還真是敬業啊,居然跟她對了三十多分鐘的戲,我跟她隔著一米對戲,才五分鐘就快吐了。”
隔間裡面的女人震驚萬分:“真有這麼臭?”
隔間外的女人譏笑地說:“我騙你幹嘛?我真是一點都不想回去。”
兩人又嘻嘻哈哈說了很多話,程玲玲卻只捕捉了一樣資訊——她身上有味道。她心裡羞憤萬分,可壓根不敢衝進去質問,轉身就逃離了廁所,連水杯都沒拿。
沒人提起的時候,她壓根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異味,可意識到了後,自己往身上聞了聞,一種混雜了大蒜、烤肉、洋蔥等奇怪物體的綜合味道從她身上一陣一陣地散發出來,幾乎滲透了每一個毛孔。
她連招呼都不敢打,更不敢回攝影棚,直奔醫院而去。
……
沈嘉和還在攝影棚裡,坐在一張靠椅上,手裡翻著劇本,只是目光不時掃一下放在角落裡的那幾分綠色盆栽。
——那是中午,他讓助理送過來的,對淨化室內空氣很有效果。
導演也沒多想。
從昨天開始,沈嘉和一改往日的舊毛病,拍戲中途再也不喊停了,脾氣也好了不少,導演對他的感官直線上升,自然也開始真切地關心起他來了。
這一下午都是他和那個程玲玲的對手戲。
想起那個程玲玲身上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怪味,導演不禁對他報以十二分的同情。他想了想,還是過來說:“不如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