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幹架,沒什麼包袱。
上了樓,繞著長長的走廊繞了幾圈,入眼是色澤豔麗的彩繪屏風,內裝燈箱,昏暗中透著曖昧的氣息,隔斷都是檀木刻花,回字紋底邊,頭頂方形鏤空吊燈,垂著黑色的流蘇。
還是跟以前一樣,二樓盡頭最大的那個包廂。那是常年給這幫祖宗留著的,算是老闆的一個人情。就像他說的那樣,反正開這地方也不是為了賺錢,就大家交個朋友,樂呵樂呵,甭管是賺還是賠,他都高興。
一段時間沒來,這包廂倒是翻新擴大了不少,把旁邊的一個包廂都給囊括了進去。雕花的月洞門隔斷、流蘇簾幔,亦或者是彩繪屏風,看似雜亂,又落錯有秩,隔出了一個個隱蔽的小區域,不能完全看清人,又能隱約從縫隙裡瞧見,設定得很是別緻。
童珂指著右前方那地方給她介紹:“是展航他們,要不要去打個招呼?”
“好啊。”方辭都沒猶豫。
童珂倒是怔了怔。
方戒北這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,說了聲“失陪”,去了外面走廊。方辭就和童珂幾人去了展航那邊。
中間一張四角桌,幾人正在打麻將,邊上擺著沙發,還有幾人喝得東倒西歪,圍著張矮几靠著。
童珂招呼她在最右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,自己挨著李芊芊坐了。
李芊芊似乎有些醉了,眼睛惺忪,舉著酒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:“你……你是方辭?怎麼來這麼晚?太不給面子了你。”
“芊芊。”童珂在底下輕輕拽她的袖子,又對方辭歉意一笑,“不好意思啊,她喝醉了,你別介意。”
方辭笑而不語,伸手從矮几上撈了瓶酒。
“方大美女來了?真是稀客啊。”展航贏了一局,笑著收了錢,走到了方辭身邊。這沙發小,只夠一個人坐,他竟然就在方辭身邊的沙發靠手上坐了下來,一隻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。
這姿勢要不是男女朋友,就顯得有些失禮了,大庭廣眾的,輕薄意味就濃了。
一幫人都擺出看好戲的架勢。展航以前追過方辭,不過被她一口回絕了,展大公子這心裡就不對付了,這些年一直有事沒事找方辭的茬。
方辭把酒瓶在手裡晃了晃,臉上表情半點兒沒變,嘴裡的話卻很惡毒:“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拿開,沒得我沒忍住,給剁了。”
展航的臉色有些難看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方辭,你別太囂張。誰不知道你那點兒破事?你那是被方戒北給甩了,沒臉在這兒呆了,才跑到國外去的。”
童珂皺了皺眉,小聲勸阻:“展航,別這麼說。”
展航還來勁了,開了瓶酒,灌了好幾口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:“難道我說錯了?方戒北他和小童你才是一對,咱們院裡誰不知道?你們倆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,那會兒感情可好了,可她方辭來了呢,就使勁地搞破壞,跟方戒北黏黏糊糊扯不清楚,還橫插一槓子。”
他的手在虛空中比劃了一下,低頭挨近方辭,冷笑:“這做人啊,不能太不要臉,尤其是女人,要自尊自愛。”
周邊不少人都望過來,聲音這麼大,連隔壁包廂的人都聽到了,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望著方辭。
方辭、方戒北和童珂的三角關係,在這個圈子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。
方戒北和童珂認識在前,方辭後來的,橫刀奪愛,這也不是什麼秘密。
四年前方戒北和方辭結婚,卻在結婚慶典上撂挑子,找童珂去了,這就更不是什麼秘密了。
現在當著這麼多人被展航點破,這方辭的臉啊,還真是不好看。
他們也不一定是待見童珂,也不一定討厭方辭,就是看個熱鬧,圖個新鮮。
可方辭這麼被當眾打臉,表情還是挺淡定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