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又看到這雙讓人看了就想犯罪的手,抬頭又看了看他這張讓人看了就想犯罪的臉,忽然歪著腦袋,認真地問他:“知道你這雙手最適合做什麼嗎?”
方戒北咬了一瓣橙子,聞言就回過了頭,眼底露出些許詢問。
方辭惡意地笑了笑,戲謔道:“摳啊。”
方戒北咀嚼的動作一滯,看著她半晌沒動。
方辭以為他不明白,體己地捱過來,要給他解釋:“怎麼你記性那麼不好?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。”她抓起他的手,要往身上探。
方戒北橙子都不吃了,抽回手,豁然起身,難得露出嚴厲的神情,喝她:“你這些話都是哪兒學來的?你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?”
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。
以前雖然也貧,也沒羞沒躁,但那是建立在他們關係親密的基礎上,現在這麼不尷不尬著,她說這些話純粹就是逗著他玩,羞辱羞辱他。
方辭一點兒不怕他,看到他生氣,反而還吊兒郎當地伸了個懶腰:“我不一直都這樣?你第一天知道啊?能別擺出這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嗎?”
方辭既喜歡他這樣,有時候又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其實她心裡明白,他這不是假正經,就是太看重面子,太端著,把禮義廉恥看得太重了,跟她這種不要臉的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不過,她也就逗逗他,在外面當然沒有這麼放肆了。
她就愛逗他,每次得逞,心裡都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。
方戒北實在是受不了她:“我出去一下,記得把面吃了,碗涮了。”他往門外走,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說,“算了,碗等我回來我自己涮。”
讓她涮,沒準就把碗給砸了。
方辭一個人待客廳裡有些無聊,看了會兒電視,又拿來手機玩俄羅斯方塊,玩著玩著就睡了過去。
傍晚的時候,老爺子都下來了。方辭忙從沙發裡起來,還不忘打了個哈欠:“爺爺。”
“小北呢?”
“他出去了,一會兒就回來。”方辭一副乖巧的模樣。
話音未落,方戒北就從門外進來了,手裡拎著瓶白酒,是白瓷瓶的,沒有禮盒也沒有包裝。方老爺子皺起眉了:“誰給你的?”
“老賀,剛剛打電話讓我下去拿的。這是他自家造的,不賣,今年廠裡賺了筆大錢,為了討個好彩頭,熟識的都送了。他都到山腳下了,我不好不去。”
老爺子這才點了點頭:“以後還是別拿人家的東西。”
“我心裡有底。”
老爺子點點頭,望了望外面的天色,回頭對方辭柔聲說:“都這麼晚了,一塊兒回家吃個飯吧。”
方辭有點為難。
方穎幫著勸了句:“只是去吃個飯,還能要你的命嗎?”
方辭哂笑,勉為其難地點了頭。
方修賢頓時喜出望外,讓沈建國打電話回去,讓家裡的阿姨和幫傭多燒幾個菜。方辭怪不好意思的:“不用那麼麻煩,就吃個飯嘛。”
方穎瞪她:“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小丫頭,咱們這一大幫子人都不是人,都不用吃啊?敢情燒幾個菜都是為了你?”
她黑臉唱完,老爺子就瞪了她一眼:“瞎說什麼呢?不給小辭吃,難道還專門給你這個兔崽子接風?”
知道他們一唱一和,方辭心裡也是暖洋洋的。
老爺子有時候,跟個老頑童沒什麼兩樣。
從這兒到石景山,還得取道四合裡一帶,都是鬧市區,且路線蕪雜,晚高峰的時候很容易堵上。老爺子就乾脆讓司機從東邊繞道,又跟他們說:“還不如多費點油錢呢,也能早點到家。”
方辭討好地說:“哪能啊?要是路上堵住,開開停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