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古玩意兒,您別見怪。”
“哪能啊?不過聽你口音,是燕京人吧?”
“從小在那兒住的。”
老爺子又納罕了:“那是為什麼又出國?你別怪我多事,我就是覺得好奇,不瞞你說,老頭子咱也是燕京東城住過的,像你這樣的小輩,我可見得多了,哪個不是樂意安安逸逸待在皇城腳底下的?”看這姑娘的衣著打扮,也不像是個窮苦人家的,怎麼會願意去學醫的。
而且,看她帶的這藥箱,多半還是個中醫。
這些年,中醫不景氣啊,那些老中醫都快乾不下去了,燕京那些衚衕裡,以往還有不少老中醫坐診,這些年往街上兜一圈,能見著幾個?
不少都巴不得回家種地。
方辭笑了笑說:“也不瞞您說,我啊,還就喜歡在外面走,就喜歡鬧騰,偏偏不喜歡杵家裡,多無聊啊。”
她言笑晏晏,一張鵝蛋臉溫潤如玉,眉目如畫,在早春的曦光裡泛著透亮的白,透著勃勃的生機,老爺子見了心情也不由大好。心裡想,現在的年輕人啊,都是死氣沉沉病懨懨的,尤其是小姑娘,一張臉塗得跟白麵似的,成日拿著手機按來按去,反倒失了年輕人應有的活力。
可這小姑娘,雖然溫潤,眉宇間又有一種狡黠明快,口齒伶俐,落落大方,讓人看著就喜歡。
他平日是不耐搭理這些小輩的,跟這個小姑娘卻頗談得來,兩人一聊就是個把時辰。
過了會兒,秦婉和高彥幾人回來了。秦婉把盒飯遞給他,歉意地說:“老師,對不起,這火車上只有這個,您將就一下吧。”
高彥也說:“是啊,葉教授,再過兩站就到燕京北站了,您再忍忍。”
葉培林擺擺手,板著臉說:“你以為老頭子是你們啊,嬌生慣養的,我在你們這個年紀,能從地裡摸兩個瓜,配上一個饃饃就算豐盛了。”
高彥討了個沒趣,訕訕地站到了一邊。
秦婉忙幫著勸:“您別說他,他也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。”
葉培林哼了一聲。
秦婉只能苦笑。這次她帶來的這幫弟子已經是百裡挑一的優秀了,可老師還是不滿意,一路上挑三揀四,連說句話都能挑他們的錯,說白了,就是看不順眼,那就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。
訓完徒孫,葉培林繼續回頭和方辭說笑,春風滿面,和藹可親,和方才面對他們時候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秦婉三十多歲的人了,心裡也不覺有些不爽。
實在是這落差太大了。
儘管這小姑娘實在是頂漂亮,也長得討喜,臉雖小巧,但是臉盤圓潤,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。
老師這態度,也太讓人寒心了。
聊著聊著就到地方了。方辭提了藥箱和他們告別,轉眼就出了站臺。葉培林老爺子在後面喊:“小心啊姑娘。”
方辭擺擺手示意他放心。
到了外面不見鄒洵,方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,還沒撥出,身後就傳來“滴滴”兩聲鳴笛。方辭回頭,就見鄒洵開著他那輛騷包的白色路虎到了近前,車門一拉就利落地跳了下來,一身筆挺的作戰服,襯得他身形格外高大,眉目英朗,精神奕奕的特別招人。
他還得瑟地往胸口拍了拍,一個勁兒問她:“怎麼樣,帥不帥,是不是眼睛都要閃瞎了?崇拜吧,喜歡吧?電話裡沒來得及跟你說,哥哥調到衛戍1師了,六團,防爆的,厲害吧?現在是不是特別崇拜哥哥?”
方辭也跟他笑眯眯的,嘴裡卻惡意地說:“像個唱大戲的。”
鄒洵的笑容還在臉上沒有散去,頓時有些僵硬。過了會兒,他惱羞成怒,一把勾住她的脖子,狠狠扣住,跟她咬牙切齒地耳語:“你這小妞,兩年沒見,怎麼這張嘴還是這麼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