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位置,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。
方錫林的能力與智慧,都不是他可以比擬萬分之一的。
他膝下兩子一女,也皆是人中龍鳳,如日中天。
尤其是他的小兒子,國防生出身,畢業後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,選入了中警局,專門保衛中央那些最高首長的安全,曾經多次出國執行任務,功勳卓絕,前途不可限量,四年前卻自願調去西北當了兵。
輾轉幾年,照片和錄影不時傳回來,逢年過節就看到他那大嫂拿著帕子拭眼淚,說兒子糙了,要讓他大哥想個法子把兒子調回來,不然就要跟他鬧。
方錫林就翻臉,說這種事情他也不能隨便插手,再說,兒子想不想回來還是個問題。
周嵐就哭:“這叫個什麼事兒啊?當年那件事,那件事……小辭都要回來了,他還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?這倆孩子,有話就不能攤開說嘛。”
方錫林說:“年輕人的事,你就不要管了,也管不住。越是插手,就越要出亂子。”
關於這兩個小輩的事情,方耀國也知道一些。
雖然他很早就和方錫林分家了,但逢年過節也常回去。
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,感情不錯,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結婚那日,新郎沒有出席,圈裡人就傳新郎是約會舊情人去了。
方辭那個丫頭,算是成了圈裡的一個大笑話。
……
閆婉站起來,大聲說:“照我說,現在就去封了那個破醫館。這種小醫館,指不定就是個沒有營業執照的三無醫館。”
方耀國知道攔不住她,勸道:“別忘了通知耿律師和紀檢,別亂來,就算人家真的違法了,也要按章程來。”
“你以為我是法盲啊?”
閆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帶著人就徑直出了大院,上了輛北a開頭的軍用越野車。
……
帽兒衚衕算是燕京的老胡同了,地處城東,位置算是偏僻清幽的,卻和前面的鬧市區僅有一牆之隔,算是鬧中取靜。
燕京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知道,像這樣的衚衕最是難尋,隨便一個不起眼的破舊小四合院就能賣出幾十萬一平的高價,還有價無市。
前面的山廟旁去年新開盤了一個小區,很快就成了富人爭相聚集之地,但那些富人的眼睛,可都是暗暗瞄著這邊的。
這是一段歷史,住在這兒,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,還有那麼幾分附庸風雅的歷史文氣。
這些年,這條衚衕的地段越炒越高了。
但是吃香啊。但凡古玩店還是藥店首飾店,都愛開在這兒,砸鍋賣鐵借來錢也要租在這兒。
燕京人都吃這套,總覺得這類店鋪坐落在這兒——那是有點底蘊的,保不齊就是祖傳的。
無名小醫館的老闆娘打的也是這個主意。
雖然是租的,老管家把這兒打理地很乾淨。
一個坐北朝南的小四合院,前面是大堂,後面是住的地方,一個天井,四周有幾個小房間。不大不小,住上五人還有餘。
老闆娘還在國外,估摸著這幾日就要回來。可店裡除了三天前賣出了一副藥,一毛錢也沒進賬,愁得三個夥計直嘆氣。
老管家呂翁往堂前一站,眉頭就皺起來了:“瞧瞧你們仨,翹腿的翹腿,吃東西的吃東西,這天氣這麼涼還撩衣服露肚皮!說的就是你,阿叔!”
夥計老三煩悶地把衣服撩下去,懶懶地說:“反正也沒人來看病。”
呂翁搖著頭,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當初小姐要收這三人時,他就不同意,一個比一個懶,一個比一個會偷奸耍滑,一看就是好吃懶做的傢伙。可小姐卻說沒關係,她這個店,還真不能請個老實人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