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裝。”他的眼底盛滿笑意,帶著那麼點兒寵溺。
方辭回頭勾住他脖子,送上香吻,末了還雙腳一蹬,牢牢掛在他的脖子上:“香不香,甜不甜?”
“香,又香又甜。”他笑。
方辭說:“你可沒有以前正經了。”
說完她又笑,湊近了他,嬉笑:“不過啊,以前那都是假正經。”
方戒北撈住她的腰就把她橫抱在懷裡,在方辭的驚呼中,他吻上她的唇,她嬉笑著推拒了兩下,抱住了他,比他吻她還要兇狠。
年節的時候,難得破例,上面允許在內院放鞭炮了,這可把一幫小輩高興壞了。飯沒吃兩口,方辭就拽著方戒北從屋裡奔出來。
到了廣場上,她一頭扎進人群裡,撈了把雪就在手心裡揉起來,瞅準了,也不管認不認識,一個雪球就打過去。
被打中的小夥子哀嚎一聲,一個後仰就栽倒在地上,兀自伏地,哼哼唧唧個不止。
方辭高興地拍手。
方戒北隔著人群看到,心裡就是“咯噔”一聲,心道,壞了。
可不,認識的都知道這姑娘玩興上來就有點頭腦發熱,不知輕重,還喜歡惡作劇,可是,那是對著認識的,不認識的可不這麼認為了。
人家認為她故意挑釁,找茬呢。
“有你這樣打雪仗的?手勁這麼大,把小爺我砸個腦震盪怎麼辦?你賠啊!”這人長得也不賴,但是五官緊湊,橫眉怒目,看著就是個不好相與的紈絝。他的年紀,也就在二十四五左右,比方辭還小几歲呢,可氣勢十足,一看就是作威作福慣了的。
方辭也意識到不對了,後退了一步,連忙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這人沒打算放過她,把手裡的雪橇狠狠往地上一砸,獰笑:“對不起就算了?你也被我砸一個試試?”
旁邊有人看不過去:“錢昊,別太過了,欺負個小姑娘你也不嫌跌份兒?”
錢昊罵回去:“你別管!”
這人不敢吭聲了。
這祖宗剛剛從國外回來,因為成績不咋樣,當初爹媽給花了大價錢保送出國,買了個學位來鍍鍍金。現在搖身一變,成了有文化有本事的海歸,家裡背景又不淺,自然得意了。
可是,他也得掂量掂量這是什麼地方。
皇城根兒,隨便一塊廣告牌砸下來都能砸趴下一堆有頭有臉的人物,這麼橫,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啊?
而且,明眼人也瞧出來了。這錢昊是故意找茬,哪裡是為了被砸那一下,他是覺得人家姑娘長得好看,想趁機佔點兒便宜呢。
方辭問: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錢昊收起了兇狠的表情,走上前去:“不想怎麼樣。請我吃個飯,鄭重其事道個歉,這事兒就過了。砸我這麼大一個球,口頭道歉就想過去?沒門兒。”
方辭又不是傻的,這廝眼裡那種□□裸的味道太明顯了,就差腦門上寫上“我想泡你幾個大字兒”了。真是為了被砸那件事,她肯定道歉,那是她不對,可要藉著這件事兒攀交情、佔便宜,不好意思,滾蛋吧你。
她轉身就走:“吃你個頭!”
錢昊氣炸了,伸手就過去抓她。這時,旁邊卻伸過來一隻手,穩穩當當地截住了他的腕子。
錢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:“撒手,撒手!你知道我家裡面是幹嘛的嗎?我舅舅可是……”
方戒北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他打心底裡就瞧不上這種仗著家裡人五人六的二世祖,一腳踹他膝蓋上,直接讓他跪了地。
“我管你是誰。”
錢昊再不敢逞能了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繞。剛才有多厲害,現在就有多慫。周圍一堆人暗暗憋著笑,不忌憚錢昊的那幾位,已經笑得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