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這幫發小裡,徐陽的手頭是最闊綽的。
一塊兒來的還有樊真和趙熙。
四個人在客廳裡席地而坐,打了幾副牌。方辭和徐陽一對,把樊真和趙熙殺得片甲不留。樊真氣得摔了手裡的牌,打著哈欠往樓上走:“不玩了不玩了,困死了,我去睡了。”
徐陽善意地提醒她:“客房在三樓,往東面走。”
“我哪分得清東面還是南面?”
徐陽連忙改口:“正對樓梯口,往左走。”
樊真說:“收到。”
其實方辭也有點困了,一連打了兩個哈欠,抬手就開了手邊的一罐黑啤,仰頭灌下。喝了點兒酒,身體就熱乎起來了,特別舒服,人像是飄在半空中。
徐陽叮囑她:“別喝太多,一會兒搶著去吐,可沒那麼多的馬桶。”
趙熙喝得比方辭多,也比方辭猛,不一會兒腳邊就是散落一地的空罐子了。徐陽有潔癖,去了廚房拿來垃圾桶,把這些罐子一個個收拾了進去,連他身邊的亂丟的紙團也皺著眉丟了進去。
趙熙的酒量也就那樣,喝了才沒幾口就奔到衛生間去吐了。
方辭指著他的背影笑話他:“軟腳蝦,不會喝逞什麼能?”
徐陽拄著頭,笑著看著他:“五十步笑百步啊,方小姐。”
“你說誰五十步呢?”方辭撲過去,按住他肩膀,要把他給帶翻在地。徐陽連忙穩住,死活不讓她推下去:“大理石地板啊,這砸下去,腦袋要開花的!”
他越是反抗,方辭就越是來勁,推著他,卯足了勁往地上壓。
徐陽只好放棄,任由這人撒酒瘋,把他按到地上。方辭騎在他身上,大聲問他:“你服不服?”
徐陽無奈,有氣無力地說:“服,大寫的服!”
“大聲點兒,聽不見!”
聽聽,這中氣十足的聲音,跟大院裡早上食堂那邊的廣播有的一拼。徐陽知道這人喝醉了就是無賴一個,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,“服了,大寫的服!姑奶奶,放過我吧!”
方辭操起手邊的一個空啤酒罐,指著前面大喊:“前進,衝鋒!”
徐陽:“……”完了,這病比以前更加嚴重了!
大概是不反抗的徐陽不好玩,方辭很快就從他身上爬下來,在客廳裡爬來爬去,像只偵查犬似的嗅來嗅去,摸摸這邊,又戳戳那邊。
徐陽實在受不了她這副中二的樣子,把她橫抱起來,不顧她的掙扎反抗上了樓。
三樓一共有五間客房,走廊盡頭的一間已經讓佔了,徐陽就打算把方辭放到第二間。誰知,方辭劇烈掙扎起來,死活都不要睡這間。折騰來折騰去,徐陽只好抱著她下了樓,又經過方大小姐挑剔的篩選,把她丟進了主臥那張床上。
喝醉酒的方大小姐,和小孩子一個模樣,房間,當然是撿最大的,床,當然要最軟的。
折騰了這許久,她也不鬧了,橫躺在被子上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她穿的是件藏青色的雙層抹胸,沒有帶子,側著身子躺在那兒,露出半截香肩,柔滑無骨,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,昏暗的壁燈下,泛著一層誘人觸控的光澤。
一條金色的細鏈子掛在她的脖頸處,因為她的翻滾,已經滑到了肩上。
徐陽只是猶豫了片刻,俯身撐到床上,小心翼翼地給她解那鏈子的帶扣。
釦子很小,光線又昏暗,很難解開,他費了老大的勁都沒有弄開,指尖反而被勒得有些發紅生疼。專注凝視那鏈子的時候,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到方辭身上。
近在咫尺的是天鵝般修長的脖頸,弧線優雅,頸後右側有一顆小紅痣,在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特別顯眼,像是無聲無息,誘人靠近。
他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