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要面子活受罪,就該你沒生意。”
方辭覺得他說的老過分了, 翻過身來, 和他面對面,像只蝦米似的弓起身子, 嘴角撅起來,都可以掛個油瓶了。
“你再說一遍?”
方戒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, 往左拉一拉,又往右晃了晃:“貧吧你。”
方辭甩開他的手:“你就知道欺負我。”
“我欺負你什麼了?”
方辭拉住他的手,搖一搖,又晃一晃,“你敢說你沒欺負我?要不要跟你仔細算算賬?”
“好啊,算吧。”
方辭沒想到他這麼鎮定,頓時就有些氣短。比定力,她是怎麼都比不過他的。
“要不,咱們說點兒別的?”
“什麼啊?”方辭抬眼望向他。
方戒北說:“就聊聊你小時候像現在這樣大半夜溜進我房間的事兒。”
方辭大囧:“誰要跟你聊這個?”
她背過身去,他就從後面壓下來,右手握住了她的肩膀。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觸了觸她的脖頸,方辭腦中轟隆隆大響,身體有些僵直。
他沒有放開她,很耐心,像是在鑽研什麼精密實驗物,將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四周,又從脖頸處蔓延到後背。有些冰涼的手指,後衣襬下探進去。
方辭順勢翻了個身,抵住他的胸膛。薄薄的襯衫衣料,隔著,在她掌心裡卻有著堅實有力的肌理,還有呼吸、脈搏的跳動。
她的目光從他的眉眼往下,落到他有些緊繃的下頜,然後滑到他的喉結上。
她把手覆蓋上去,摸了摸他的喉結。
方戒北不動了,目光定定地望著她,似乎有些癢,笑了笑,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。
方辭紅著臉,想去解他的皮帶。
也被他按住手。
他又開始笑,一開始笑得很清淺,後來笑著笑著,肩膀抖動的幅度變大,單膝曲起往後一坐,靠在了牆壁上。他這樣,好像她是偷香不成的色/魔一樣。
她可是一個女孩子!
他也不讓著她點!
方辭氣惱,爬過去捶了他一下:“讓你笑!不準笑!”
“好好好,不笑。”
方辭的目光盯住他嘴角可疑的弧度,半點兒都不放過。過了會兒,她涼涼地說:“不是說不笑嗎?”
方戒北忍著笑意,做出一派正經的表情:“好好,不笑。”
方辭重重一哼,拿腔拿調地說:“虛偽。”
方戒北覺得她矯情的小模樣還挺可愛的,又忍不住去捏她的小鼻頭。方辭早有先見之明,往後一仰頭就避開了,得意地望著他,搖腦袋:“沒捏到!”
“翅膀硬了,要飛了?”方戒北就是看不得她這副囂張的樣子,給點顏色就開染坊,小時候也是這樣,真是半點兒都沒變。
那個時候,他就是以她的兄長自居的,剛進大院家屬區那會兒,周邊多少家長來告狀啊?說方辭欺負他們家孩子,不是搶了東家孩子的東西就是打了西家的孩子,弄得煩不勝煩。
方錫林和周嵐那段時間經常外出,方戒北就成了方辭名正言順的監護人,儘管他覺得頭大,也沒辦法,只好把那些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,說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方辭。
可真回去要教育她了,每次都狠不下心來。這丫頭不要臉皮,見勢不對就開始撒嬌討巧,有時候還抱著他的大腿,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,說爛的一句話就是“哥,我錯了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然後他就心軟了。
可事實上,認錯歸認錯,下次她還是我行我素。
方戒北把她整個人攬到懷裡,低頭親她粉嫩嫩的臉頰。方辭沒躲,笑得咯咯響,聲音清越,銀鈴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