匹配的□□。但是,她的血型和他的不符,這件事,就這麼被司仲城抓住了把柄,一直要挾她到現在。
她每一天都備受良心的譴責,兩天前,參加了周院士的追悼會,內心更加痛苦。
她忽然明白,很多事情,在生死離別面前都是小事。
而生死離別,在家國大業和要堅守的信仰面前,又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不過,就是活著也是苟活。
她要是真的繼續幫司仲城,就算她弟弟僥倖活了,她也不會快樂,他弟弟也是。
屋簷下的大紅燈籠跟以前她來的時候見過的一樣,還是那麼紅彤彤的,被傍晚的霞光映照地更加溫暖。
她又靠著白楊樹想了很久。
直到會議結束。
傍晚的時候,方戒北值完勤回來,和駱雲廷走一道兒。駱雲廷說起今天的會議:“我就站旁邊,聽得可真是熱血沸騰啊,感覺都要稱霸宇宙了。別的不說,這些老師的信心是真的足,就我我就說不出這麼有底氣的話。”
方戒北說:“你以為真是說著玩的?在神舟五號上天之前,國外多少人看我們笑話?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,我們國家的科技水平怎麼樣?第一顆□□是怎麼在西部爆炸的?”
那時候,□□和□□的研發是屬於絕對機密,哪怕是關係再親密的鄰國友邦,對外也守口如瓶。要研製,就得靠自己。
方戒北雖然沒有經歷過,看過的也只有寥寥的幾頁報道,以及長輩們的侃侃而談,卻能夠想象出來。再沒有任何幫助和借鑑的基礎中,這些老師是怎樣翻閱國內外關於此類的報刊、典籍和不斷的探索和研究,才能研製出來。
其中經歷的時間,是不可估量的。
如果沒有信心和底氣,沒有一顆持之以恆的心,一般人失敗幾次就會放棄。就像一個人在黑暗裡摸索,看不到任何光亮,很難支撐下去。
他有個叔叔是研究陶瓷工學的,之前簽署了一個保密條例,在國外某個山谷裡研究了近三十年,最近才解密回國。
他沒結過婚,膝下也沒有子女,年紀大了不好意思再談戀愛,就讓他媽幫著物色一個年級差不多的,湊個伴兒。
今天下午他去看了他,兩個人,在亭子裡聊了很久,坐了一個下午。
回來時,手裡拎了一袋子茶葉,說是他老家種的。
方戒北提了提手裡的紙袋,包裝還是手工的,帶著老人家特有的那點兒淳樸和心意,比那些昂貴的禮物都要珍貴。
拜別了駱雲廷,快進院門的時候,遠處有人叫住他。
方戒北迴去,意外地發現,竟然是周宜雨。
走得近了,才發現她的臉色非常不好看,也為難,似乎有什麼隱情。方戒北也不好追著問,躑躅著:“你有什麼事兒嗎?”
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有點茫然,不知道自己怎麼來找他了。
印象裡,周宜雨不是一個愛找事的,如果是小事,她只會自己悶心裡。這副樣子,看著不像小事。方戒北也不好掉頭就走,可到底是不熟,有點尷尬。
周宜雨也不想他這麼為難,可這件事,她實在找不到別人幫了。想了想,她終於一咬牙,開口道:“我想了很久,我信得過的人不多,雖然咱們不熟,但我知道,你是個有能力有操守的人,我只告訴你。”
她抬起頭來,說了幾句話。
方戒北捏緊了手裡的茶葉,深深地皺起眉。
第087章 塵埃落定
司仲城是在南京的雨花巷被捕的。
時間是四月末, 一個細雨紛紛的黃昏。
雨花巷這地方, 在濱海的東南區域, 是個半城鎮化的地方, 依山傍水,地勢較低,往年到了梅雨季節,雨就下個不停,水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