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魔界妖人附身,那也不是她的錯,你莫要怪她。”
大牛連連點頭,“我知道!我知道!——所以我舉報她,就是為了給我那可憐的慧卿妹子報仇!”
樸宮贏拿著榮慧卿的畫像翻來覆去的看,又瞥了一眼站在大牛身後,雖然年歲尚稚,卻一派媚色的百卉,搖了搖頭,道:“我看未必。”
“未必什麼?”司安愣了愣,不解地問道。
樸宮贏將榮慧卿的畫像放回桌上,對司安得意地道:“論修為,我比不過你。可是論猜女人的心事,我可比你強。不管是六歲還是六十歲,都逃不過我樸宮贏的一雙法眼……”
“少廢話,說正題!”司安皺了皺眉頭。
樸宮贏便咳嗽一聲,對大牛問道:“我問你,你身後的女子,是什麼人?”
大牛回頭看了看百卉,老老實實地道:“她是我妻子。”
“她是你的妻子,那榮姑娘又是什麼身份?你不是說她是你從小訂親的未婚妻?”樸宮贏臉色肅然,揹著手站在大牛面前,襯的人高馬大的大牛都矮了一截。
大牛窒了窒,額頭冒汗,急了半天,想起家裡的一房遠親,曾經兼祧過兩房,就同時娶了兩個妻子,忙道:“……她是平妻,我的平妻。”
樸宮贏笑著搖頭,“你們家住的屋子,又是誰的?”
剛才大牛有說過,他和榮慧卿的家,本來都在百里之外的落神坡。現在永璋城裡的房子,是百卉買下的。
這樣一問,不僅司安明白過來,就連魏楠心都明白過來。
“我看,是那位榮姑娘不願意二女共事一夫,才故意裝作前事盡忘。所以你們說她是魔界妖人的理由,不成立。”樸宮贏下了結論。
魏楠心的面色一沉,暗罵大牛是個笨牛。
百卉大急。樸宮贏這樣問,擺明了是在說自己為了剷除榮慧卿,獨佔大牛,才借刀殺人的。
若是真的說服了魏楠心和司安,自己的苦心就白費了!
百卉情急之中,福至心靈,突然道:“樸宮大人如果覺得有蹊蹺,可以問一問魏大人。魏大人的佛門金剛杵,可是實實在在驗證了榮慧卿的魔氣。”
這句話,跟魏楠心先前扯的瞎話不謀而合。
魏楠心面色凝重,對樸宮贏道:“樸宮少宗主說得不無道理。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,不是一般的妻妾爭風。還望樸宮少宗主慎言。”
樸宮贏訕笑道:“既然你的金剛杵都顯示那榮慧卿有古怪,我就不多說什麼了。那就轉入下一個問題,你是從何得知,榮慧卿在……妖修住的地方的?”
大牛和百卉都在這裡,樸宮贏不想說出葫蘆街的真實名字。
魏楠心會意,馬上解釋道:“我是用的排除法。既然魔界妖人在永璋城內,而別的地方我們都搜過無數次,均沒有結果。只有妖修住的地方,是沒有搜查過的。況且,我們只是要求進入妖修住的地方,再搜一遍而已。可恨那些妖修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。”
司安站起來道:“我也有些不放心。”說著,對魏楠心伸出手,“把金剛杵給我,我要去親自走一趟。”
樸宮贏擔心司安會溜到葫蘆街,去偷偷單獨見塗山姽嫿,忙跟著站起來道:“我也去。”
魏楠心愕然看著他們兩人,到底不敢拒絕,只好將金剛杵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來,交到司安手裡。
司安看著金剛杵上一層薄薄的黑氣,皺眉道:“魔氣這樣淡了?會不會那個魔界妖人已經快死了?”
魏楠心眉頭緊皺,“也許是快要逃走了。”
司安心裡一動,想起來葫蘆街跟妖修別的定居地有傳送陣相聯。但是馬上又想起來,那傳送陣跟葫蘆街的結界一樣,只能讓妖修使用,人界和魔族都是不能使用妖修的傳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