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不動地站在拐角,暗運旭日訣,讓自己隱身的時間再長一些。
沒過多久,榮慧卿就發現自己不用再依賴隱身草了,因為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。
這裡又是一個死衚衕裡面的拐角處,周圍除了剛才那個高大婦人所在的院子,一個別的人家都沒有。
司安和樸宮贏負著手站在那裡,看了看地上暈過去的婦人,道:“抹去她的記憶,把她送回去吧。”
樸宮贏點點頭,“我先去看看她家還有沒有別的人。”說著,幾個縱身,消失在裡面的院子裡。
司安低頭看著那個暈過去的婦人,半蹲下去,伸出一隻手掌,輕輕按在那婦人的天頂蓋上,靈力輕吐,直衝入那位婦人的腦海之內。
榮慧卿運轉內息,睜開天眼,往那邊看過去。
只見司安的手掌周圍出現一層薄薄的金色煙霧,一絲一縷往那婦人的腦子裡鑽進去,似乎在裡面打了個轉,再出來的時候,金色煙霧裡面已經夾帶了一絲絲黑色的絮狀塵埃,仔細看去,就像一陣陣扭曲的微縮型人臉,說不出的詭異。
這就是人的記憶嗎?
榮慧卿默默地看著,心裡怦怦跳得厲害。
司安突然回頭,目似寒星,往榮慧卿藏身的那邊看了過去。
雖然知道司安不會看到她,榮慧卿還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,將自己藏到更黑暗的地方。
司安四處瞟了瞟,見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,便聳了聳肩,覺得自己也是太過小心。在這種地方,就算有宵小在覬覦,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。
在強大的實力面前,一切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。
樸宮贏從裡面屋裡出來,對司安笑著道:“運氣不錯,裡面只有她的男人,還有兩個孩子,我都讓他們睡著了。今天外面就算是把他們的房子拆了,他們也不會醒過來。”
司安一伸手,那暈倒的婦人就如被一副看不見的擔架抬起來一樣,凌空而起,慢慢地飄到屋裡去了。
“這裡頗有些古怪,不能設下結界。不然倒是不用擔心被凡人窺伺。”樸宮贏有些遺憾地道。
司安悠悠地嘆口氣,看著越來越深藍的夜空,道:“以前那麼多驚才絕豔的前輩,都一個個飛昇了,只留下我們這些廢物,連一個萬年前的結界和陣法都破不了。”
樸宮贏不以為意,“現在的大修士哪有專攻陣法的?——專攻陣法的大陣法師都是凡人,可惜你沒有從太華山帶兩個過來。”
司安搖搖頭,“他們哪裡能看得懂這裡的陣法。”想了想,還是欲言又止,看向他們來的方向,“我們叫的人怎麼還不來?”
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,一輪明月出現在天際,皎潔圓潤,淡淡的月輝籠罩在整個永璋城上空。
司安和樸宮贏立在那裡,聽見一陣喧譁聲由遠及近,從那邊過來了。
“人來了。”樸宮贏輕聲道,“好像還挺多。”
司安皺了眉頭。他只要了能跟葫蘆街的妖修溝通的人而已……
沒過多久,從那邊過來的人一個個來到司安和樸宮贏身前,對他躬身行禮。
朵家老祖穿著一身銀色勁裝,走在最前面。她後面跟著也是一身勁裝的魏楠心,看上去神采奕奕,似乎已經養好傷了。
司安眸光一閃,和樸宮贏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“你們這是做什麼?我說要一個能跟妖修溝通的人,你們來這麼多人做什麼?”司安不悅地問道。他久居上位,說話做事自有一股氣勢。
朵家老祖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笞龍鞭,笑吟吟地道:“知道司護法要跟妖修聯絡,我就越俎代庖,先讓人去跟妖修問了問話。結果,”朵家老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陰側側的道:“結果,妖修們死也不肯讓我們進去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