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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有穿著打扮不凡,一看就是出身良好,有宗門依託的修士。也有衣衫襤褸,但是氣定神閒,神采奕奕的修士,大概是有大機緣,得到傳承的高階散修。當然,絕大多數,是既衣衫襤褸,又神情委靡的散修,跟著人群來到岸邊,想試試運氣的。
寶船的主人派了幾個手下,在岸邊搭起了一個帳篷。凡是想上船的,去帳篷處交納靈石。一手交靈石,一手領憑證,跟著專人登上小船,去往遠處的寶船。
有些修士企圖投機取巧,偷偷用上隱身符,施展飛行法術,往遠方的寶船飛過去。可是卻在快到寶船的時候,遇到一股無形的屏障,被從半空中撞落下來,不僅隱身符失效,就連飛行法器也失去效用,慘叫著跌落到沉星海。
一群在旁邊窺伺已久的紅色血鯊一擁而上,瞬間就將那掉落在沉星海的修士吃得乾乾淨淨。
一層紅霧從血鯊身上散發出來,淡淡的血腥味飄向岸邊,將在場的修士驚得目瞪口呆。
那居然不是一般的血鯊,而是有著相當於煉氣修為的血鯊!
海底的海獸如果有了修為,可比岸上的妖獸還要厲害三分。雖然它們也是走的妖獸煉體的路子,但是因為在海水裡,身體的修煉比陸地上要容易一些,所以它們的修為增長得比陸地上的妖獸要快。
不過,海底的海獸因為種種限制,能開神智的很少。可是就因為很少,這一群密密麻麻開了神智,且有一定修為的血鯊,讓岸上的修士都變了臉。
“大家都看見了,那血鯊,是我家主人的下等契約靈獸。凡是妄想不交船票就上船的人,這就是他們的下場!”那寶船主人派來的手下趾高氣揚地宣告。
岸上的修士沉默半晌,紛紛都打消了企圖用別的法子上寶船的主意。
有靈石的,去交靈石。
沒有靈石的,去簽訂契約,給寶船主人做十年水手船工,也能得到上船的資格。
既沒有靈石,又不想賣身做船工的修士,便三三兩兩離開,打算去湊錢買一些法力差一些的海船出海。
岸上的人很快走了十之八九。
除了去簽訂契約做水手船工的人,剩下的人大概還不到一百人。
榮慧卿淡淡看了一眼,突然瞪大了眼睛。
因為她在這裡,看見了幾個熟人。
在一個玉樹臨風,俊逸冷漠的高階修士旁邊,站著一個滿臉嬌媚的女修。身上淺粉色道袍將她的身形勾勒得妖妖嬈嬈,前凸後翹。腰間一根寬寬的淡黃色腰帶,顯得纖腰不盈一握。狹長的丹鳳眼似睜非睜,隨便往你身上勾上一勾,就能讓你酥到骨頭裡。
正是許久不見的百卉。
過了這幾年,她已經築基了,而且比榮慧卿還更進一籌,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。而她身旁的男修,明顯已經是金丹後期大圓滿。
這兩人站在一起,男的挺拔強大,女的嬌豔嫵媚,竟將身旁的人生生壓了下去。
狼七的目光很快也被百卉吸引住了。
它上上下下打量她半天,臉上露出一股色迷迷的笑容,湊過身蹭了蹭旁邊的赤豹,往百卉那邊抬了抬下巴,“看見沒有?都已經是築基後期大圓滿了。奈奈滴,怎麼就木有人找老紙雙修呢?老紙可是做夢都想做她的棒槌啊……”
赤豹哼了一聲,“旁門左道,難登大雅之堂。她喜歡嫖男修,你雖願意被她嫖,可惜你不是男人,她對禽獸好像不感興趣。”
狼七大怒,叉腰罵道:“你才不是男人!你全家都不是男人!你才是禽獸!你全家都是禽獸!”
赤豹正色道:“我本來就不是男人,我是豹子,我全家當然都是禽獸。——難道你不是?不知道你生什麼氣!”
榮慧卿在前方聽到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