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楠心那邊直射過去。
魏楠心能輕描淡寫地打敗羅辰,也能雙臂一陣,殺死千軍萬馬,但是在一個高他一級的元嬰修士面前,他又變成不堪一擊。
“鍾仁義,你……”魏楠心想罵鍾仁義忘恩負義,鍾仁義卻已經袍袖一揮,一股大力扼住了魏楠心的喉嚨,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陛下,請問您想如何處置這個逆賊?”鍾仁義回過頭,對皇帝問道。
皇帝又一次死裡逃生,又驚又喜,忙道:“原來是鍾道長來了。”又誇鍾仁義,“真不愧是仁義劍!修行界的良心!”
鍾仁義淡淡一笑,“陛下過獎。”說著,手裡一根捆仙索丟擲,將魏楠心捆得結結實實,如同粽子一樣,道:“交給陛下了。”
皇帝還有些猶豫。
鍾仁義道:“陛下放心,他的元嬰很快就要消散了,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。”
“好吧。方丈,魏楠心是你的徒弟,你看要怎麼處置?”皇帝回頭問皇運寺的方丈。
方丈上前一步,唸了一聲佛號,嘆息道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?——陛下,楠心犯了大錯,不如讓他出家,拋卻凡塵俗世,以後也好重新做人。”
榮慧卿在半空中聽見方丈的話,氣得七竅生煙。她費了這麼大力氣,可不是讓魏楠心出家做和尚逍遙一世的!
皇帝有些不滿,“此子罪孽深重,出家恐佛祖都不收的。”
“阿彌託佛!——陛下,豈不聞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八個字?讓衲廢去他的修為,剃度出家也就是了。”方丈雙手合什道。
皇帝想了想,“他殺了我這麼多將士,就這樣輕輕饒過他,我不好向將士們交待……”
“陛下慈悲為懷,是我大楚之福,我皇運寺必佑陛下千秋萬代!”
眼看皇帝還在猶豫,榮慧卿受不了了,實在擔心自己千算萬算還是功虧一簣,架著飛梭從半空中直衝之下,大聲道: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
“你是誰?關你什麼事?”皇運寺的方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。
榮慧卿站在方丈面前,指著他的光頭怒道:“禿驢,休得胡言亂語!——什麼慈悲為懷?你們皇運寺也是佛宗弟子,庇護這樣一個作惡多端、人命累累、惡毒奸詐的下三濫,你們不怕佛祖怪罪嗎?”
方丈昂然道:“我佛宗善全大師,以前殺人無數,後來幡然醒悟,成就無上佛法。數年前天府水災,他發大心願,做大功德,救活人命無數,你說,這樣的人,我們該不該給他一個機會?”說著,指著被捆仙索捆得嚴嚴實實的魏楠心道:“他資質超群,聰明善辯,佛祖曾經有云,若是他能脫離命中一難,將光耀我佛宗千秋萬代!”
榮慧卿冷笑道:“若是他不能逃離這一難呢?難不成你們佛宗就滅絕了?!”
“臭丫頭!休得胡言,侮蔑我佛宗!”
“口出誑言,是要下拔舌地獄的!”
皇運寺的弟子七嘴八舌地指責榮慧卿。
榮慧卿一邊跟皇運寺的方丈鬥嘴,一邊在人群中溜了一眼,居然沒有看到羅辰的身影。
她能感覺到,羅辰的氣息時斷時續,似乎是受了傷。
“陛下,您看,剛才這禿驢還忽悠您,說廢去他的修為,就能保您的皇位千秋萬代。其實真實的原因是,魏楠心對他們佛宗作用更大。——保下他,其實是為了他們佛宗的千秋萬代!”榮慧卿看出皇帝的猶豫,馬上架橋撥火。魏楠心今天一定要死,誰都不能阻攔!有誰想阻攔,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!
皇帝心裡也有些不高興。他的皇家寺廟,卻這樣想盡辦法護住一個罪人。心念一動,皇帝已經對皇運寺也動了殺機。
“鍾觀主,您剛才大義滅親,可是皇運寺盡拆您的臺……”榮慧卿又笑著對鍾仁義提